神界这么多年下来,上邪这天帝一直被默认为摆设。
除了种桃子是一把好手外,其他啥正事也不干。
大事小事莫不是旗木包圆了。
这也是上邪敢这般放心让旗木回来主持大局的缘故。
魔界幽都。
婰婰覆灭贪魔府与四长老之后,第一个消失不见的就是真魔骄骄。
整个城中仅剩下弦如月带领的魅族还坚守着,其余几部的魔属也都投入了魅族麾下。
至少在外人眼中看来,弦如月这魅族族长依旧坚定不移的站在无岸邪君的麾下。
角楼中。
弦如月看着堆积如山的拜帖,眼中露出嘲讽之色。
“本以为贪魔府的覆灭会让这些魔清醒过来,不曾想还有这么多负隅顽抗之辈。”
一名看着上了些年纪的魅族魔女跪坐在旁:“族长,族内的小辈已顺利离开幽都。”
“那就好。”
弦如月松了口气,面朝她一笑:“婉君你可后悔?”
婉君摇了摇头,眼中恨意刻骨:“咱们魅族的血仇该由咱们自己报!”
“我等已无未来可言,纵然扶苍陛下和婰婰魔尊大度,愿意不计前嫌。”
“可其他人呢?”婉君摇着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是我们仅剩的赎罪机会,只有抓住这次机会,才能为我们魅族搏一个将来!”
婉君深吸一口气,笑道:
“那些孩子,是我们魅族的希望啊……”
“是啊。”
弦如月幽幽叹了口气,他们这些老人已被毁了根基,归于尘土是迟早的事,每一日都能感觉到自身的生机与修为再流逝。
苟且的活到现在,不就是为了寻一线生机,为了给后辈搏个将来吗?!
弦如月与婉君对视一笑,他们已无所畏惧了。
屋内,香炉中缭绕的烟雾渐渐变白。
弦如月有所察觉,对婉君点了点头,后者心领神会退到外间。
女子勾人的倩影从烟雾中走了出来,渐渐化为实质。
一道结界落下。
“拜见婰婰魔尊。”弦如月颔首行礼。
婰婰淡淡嗯了声,目光在她脸上兜了一圈:“情况有些变化,过来知会你一声。”
弦如月神色微凝,“魔尊请说。”
“无岸已经现身,附于沧溟的影子之中。”
“先前他受了些创伤,要想恢复,势必需要吞噬旁人的力量,没准会来找你。”
弦如月眸光一亮:“是婰婰魔尊重创了他?”
“不是,他被鸡啄了。”
鸡……啄了?弦如月愕然,不太能理解。
“计划有变,无岸此番是来拖延时间的,他若是找到你头上,不必与他硬碰硬,顺着他的意思便是。”
弦如月点了点头,忍不住问道:
“他既已现身,何不趁着机会杀了他?!”
“无岸背后还有人。”
婰婰大致与她说了下情况,弦如月神色越发凝重,明白了情况严峻。
忽然,婰婰的手覆在了她头顶。
弦如月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灌顶而来。
“婰婰魔尊……”弦如月愕然的看着她。
婰婰睨着她淡淡道:“我的力量虽无法令你恢复如初,但却能延缓你的衰弱。”
“对付一个无岸罢了,还没到需要你带着族人与他玉石俱焚那一步。”
显然婰婰是听到了她与婉君的对话。
“哪怕是为了你的族人,也要坚持战斗下去。”
弦如月感激的看着她,深吸一口气,半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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