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以后怎样,你还活着就好。”陈裕晖坐在江恒身边,“你当初是怎么……算了,这不重要。”
当年报上去的尸体已经烧得认不出人了,最后还是用衣服的碎片和一块沈家家传的玉佩才断定那是沈修远。
无外乎就是找了个替死鬼,毕竟当初押人的官差遭到截杀,最后无人生还。官差的数量没少,但除了幕后黑手,没人知道杀手有几人。
但也间接说明幕后之人可能会怀疑沈修远并没有死。
“你呢,怎么在这里?难道这么多年了,皇上还没让你们回去?”
当初在路上他听说了陈家兄弟被他牵连,连家人都不能带便被赶出京城,可到如今都八年了,皇上也该消气了。
“你躲在这里消息闭塞,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陈裕晖轻轻摇头,“如今太子一党势大,赵仇那阉人的手越伸越长,这些年他渐渐转去支持太子,楚王一下子就势微下来。雁王大前年从马上摔下来,直接瘫在床上,据说到如今也不见好,而勤王坐看太子和楚王龙虎斗,估计准备找机会捅谁一刀。”
当今皇子中,除了太子以外,便是楚王、雁王和勤王三者有实力争一争皇位,沈家和陈家都是保皇党,可这两家,都被皇上自己给拔了。
“我收到消息,前些日子皇上病了半月,太子监国,受到了极大的拥护。”
如果仅仅说是太子登基,对他们并不会有太大影响,说不定将来大赦天下江恒还能趁机恢复身份。
可赵仇现在是太子的人,当年赵仇陷害沈修远叛国,若不是有他父亲留下的免死金牌,不管是沈修远还是沈家,全都得完蛋。
沈修远如今沦落到江恒这个身份,受尽折磨,怎么可能甘愿看着赵仇跟着太子得势。
“皇上是真的病了?”
“这个的确蹊跷,除了皇后,没有任何人知道皇上的情况,各位娘娘也未曾往外传递消息。”
虽说后妃自有穿消息的渠道,可后宫嫔妃众多,只要传消息就一定能发现迹象,但这么久了,留在京城中的探子半点没有收获。
“皇后是太子的生母,自然会帮着太子。”
“你的意思是……”
陈裕晖一惊,这就是说皇后和太子监禁了皇上,要篡位?
“这种事情没有更多的消息无法确定,你们兄弟如今在外倒能少些风波,多看看朝中形势,抓机会偷着把家眷运出来吧。”
陈家被他牵连,赵仇一定会盯住留在京城的陈家女眷,可八年过去,他的监视不会再那么严密。
况且如果赵仇真的在帮太子篡位,那么对于陈家的监视一定会送下来。
“我和大哥在想办法,当初的朋友还有人愿意帮一把,应该能够做到。”说起昔日的友人,陈裕晖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咬咬牙说了,“修远你别怪他们,他们头上有父亲祖辈压着,当年是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兄弟能不管不顾也是因为父母早逝,陈裕洺就是家主,没人管着当然能发疯。但其他人是不行的,或是还没进入官场,或是被长辈压着明哲保身。愿意为他说话的几乎都被被牵连得自身不保,也就造成了当年沈修远无人问津的局面。
“我只是没想到,你家竟如此狠心。”
明明皇上只是将沈家贬为庶人,并未没收田产铺子,但沈修远出事,沈家竟然根本不去疏通。
如果疏通了,他不至于带着一身伤半残着上路。
“这些事情就不说了。”江恒摇摇头,“我如今已经不是沈家人了。”
他如今是江恒,用的是母亲的姓氏。
“那就不说了,你今日怎么来了。”陈裕晖问完就笑,“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点来,然后多出去逛逛,说不定还能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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