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王汉义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没想到叶阳溶不想救诸葛嫤。
就在这时,晗世子从门外冲进来,抱着叶阳溶的腿就开始大哭,;爹,呜呜,爹!姐姐呢,好多天没看到姐姐!他们说姐姐快病死了,我不要她死,我想她!
叶阳溶皱了皱眉头。
;她想死,本王不会拦着。他抬手,抚了一下晗世子的头,眼神依然冰冷,;晗儿不必伤心。
王汉义听着欲言又止。
晗世子继续哭,;不要,我不要姐姐死!我要姐姐活过来和我一起玩!和我一起念书,一起练武功,她说的!晗世子说着直接一把推开叶阳溶,冲出去。
叶阳溶心中一惊,担心晗世子看到诸葛嫤死的模样,;快,拦着世子!
王汉义赶紧去追晗世子。
晗世子康复之后,文武学习都进步很快,王汉义哪里能追得上他?
他冲进落梅院中,直接跑进内室,看到诸葛嫤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候,更是哭得撕心裂肺,;呜呜,姐姐,快起来和晗儿放风筝!姐姐,你不要死!
;喵呜——喵呜——黑猫在诸葛嫤的梳妆台上焦躁地走来走去,不停叫唤。
晗世子看着一把抓过那黑猫,连同诸葛嫤抱着一起哭,;呜呜,姐姐醒醒,你不要死!
王汉义跑过来,担心晗世子哭坏了身体,但他怎么都没法抱走晗世子,只好又跑到外面去喊人,将晗世子拉回到幽兰阁。
王汉义离开叶阳溶的书房之后,一旁的李繁枝再也忍不住,他拱手行礼,;王爷,王妃,恐怕还是要暂且先留下,她医术精湛,身上又很多秘密没有揭开,再者,踏青节如果王妃不出席,太后恐怕会追究。
叶阳溶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桃花已经过了盛开的时候,开始凋谢了。
;属下有跟随王太医进去看过,王妃她一直处在梦魇中,她不停地呼喊着……安平公主的名讳。李繁枝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这敏感的事。
;什么?叶阳溶立即转身,虎目如炬地盯着他。
李繁枝跪下,;王妃声嘶力竭地在梦中哭喊,说并非是她将安平公主推入荷花池。这次王妃她掉进荷花池之后,应该记起当时的事。
叶阳溶冷笑,;哼!难道凶手会承认自己杀了人吗?可笑!
;人在清醒的时候确实不会承认自己杀了人,同样,人在恶梦中极力挣扎、争辩、痛苦哭喊,也不会作假。
;你在替她狡辩吗?!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什么说什么。李繁枝态度诚恳,;也许这其中真的另有隐情。
;不必再说!退下!叶阳溶拂袖转身,满身都是怒气。
李繁枝不敢再说,立即离开。
半夜,风冷冷清清地吹着,李嬷嬷软玉等人全都不在落梅院,只留下温香一个人守在诸葛嫤的床前默默地哭。
一阵风吹过,身着玄衣的男子无声进了内室,那冰冷的眸很快扫视了周围一圈。
他摸出一枚铜钱,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弹,温香瞬间晕死过去。
他往床榻旁的人走近。
床榻上的人脸色已经接近灰白,偶尔安静偶尔又像是处在恶梦中惊恐不已,那柔嫩洁白的小手死死地抓着被单,小嘴唇早已没了往日的风采红艳,干裂而惨白,嘴角颤颤,像是在絮絮叨叨着什么。
她的眼角和脸上都是泪水,头发也全被打湿了,一片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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