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手上猛一怔,只觉得有些恍惚。
害怕么?九思还的确是没有怕过。
因为她知道,苏子尘不会不来钟粹殿,只要她有一日利用价值,苏子尘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可现在就算能保证,可以后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
“不会的。”
九思淡淡开口之后再不言语,只闭眸假寐。
今日她的确是累坏了。
丁香殿。
“太子妃,这些是今日贺礼的礼测,您看看可还有什么纰漏。”
顺子将厚厚一册贺礼册子呈了上来,口中恭敬道:“除了今日宴会上的那些,还有您母家送来的,还有朝堂上的一些大臣送来的。”
程归晚接过来随便看了看,也便吩咐着:“除了太子殿下送的随侯珠以外,且去把那些都收到小厨房,本太子妃一时半会儿也用不到。”
顺子诺了一声,也便照做,只是看了看那尊羊脂玉送子观音,口中略带着些可惜,也便问到:“主儿,这羊脂玉送子观音看上去很是值钱,咱们要不留下这个?”
程归晚斜眸看了一眼,只眉头皱的更紧,开口道:“这是从昭仪送给本太子妃的,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好心,赶紧放到本太子妃看不见的地方去。”
顺子一时自知失言,连忙住了口,灰溜溜将东西都拿到了一旁。
“最近本太子妃母家可传出什么消息没有?”
程归晚一面伸手抚摸着苏子尘赠与的随侯珠,口中一面漫不经心地问着。
“夫人说,让您静等着即可。”
顺子倒也恭顺,规矩地回答着。
“不急。”
程归晚慵懒答着,随手捻起一颗葡萄,细心剥了皮才送入口中,慢条斯理地咀嚼着。
“太子殿下驾到——”
没等一颗葡萄用完,便听得通传太监报了苏子尘过来,喜得程归晚立刻起身迎接,甚至还不甚稍崴了下脚。
“妾身给殿下请安。”
程归晚早已换上寝衣,只等着苏子尘过来,极尽妩媚。
“起来,今日是你的生辰,不用这么拘礼。”
苏子尘并没有扶,只是口中说了几句,也便自行坐了下去。
“殿下,您赠予妾身的这随侯珠当真是件稀罕宝贝,妾身都舍不得收起来,日日看也不觉得累。”
程归晚口中不住地殷勤奉承着,倒是显得十分贤惠。
“你手里拿着那尊羊脂玉送子观音作甚?”
苏子尘饮了口茶,见着还没来得及离开的顺子,也便出声疑惑道。
他知道,这尊羊脂玉送子观音,是九思赠予程归晚的。
“奴婢,奴婢是…”
顺子显然不会说实话,但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只口中支支吾吾,酝酿着如何开口。
“殿下,妾身觉得这羊脂玉送子观音成色甚好,又是从昭仪给妾身的心意,也便想让顺子寻个宝座来,将这送子观音供奉起来。”
程归晚反应及时,眼睛咕噜一转也便计上心头,口中温柔大方:“且妾身前些日子也潜心礼佛,又喜欢日夜祝祷,继而才会如此吩咐顺子。”
苏子尘回眸,瞧了瞧面色如水的程归晚,只勾了勾唇角,心中暗自思忖道程归晚何时也变得如此缜密,竟大有一副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待的感觉。
“你能与从昭仪和睦,本殿下甚感欣慰。”
苏子尘不动声色,只看着顺子有些震惊的模样,早已经了然于心,只点了点头,口中继续道:“也难为你如此用心,既是如此,就将这羊脂玉送子观音放在正殿的中央,你日日虔心祝祷,定会心想事成。”
明面儿上是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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