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无力地垂眸,眼角流出两行清泪,口中淡淡开口:“可您一直百般隐瞒,直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妾身心里实在是难受。”
“你要本王说什么实话,你让本王说什么, 你才心满意足?”
苏子笙暴跳如雷,伸手用力钳住九思的下巴,隐隐发力,让九思只觉得骨头都快要断裂碎掉,却并没有收手:“你要让本王说,本王就是想陷害苏子尘,就是想让他死,是么?”
半晌,苏子笙才用力一甩,将九思摔倒在地,吃痛地没有起身。
九思只觉得心底悔恨,她永远没想到,原本温文尔雅的苏子笙,怎么渐渐变成了这副模样。
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下颚钻心的痛,让她没有机会去想别的事情。
“今日这样,本王也便实话告诉你,这歌姬是入定了东宫,任何人都拒绝不了。”
苏子笙余怒未消,见着瘫坐在地上的九思,也便干脆实话实说:“如今正是夺嫡的好时候,本王不会让任何人挡了本王夺嫡之路。”
“那就请笙王自行想办法,妾身不会将她带入东宫的。”
九思伤心欲绝,抬眸看了看苏子笙,也铁了心地开口道。
眼前的苏子笙利欲熏心,满心想的只是皇位,根本未曾怜惜过任何一个人的性命,这样九思觉得只是陌生,不愿意再与他纠缠下去。
“你,很好。”
苏子笙看着九思,只觉得胸口的无名火朝上翻涌,只问了一句:“今日之事,是不是苏子尘派你来的?”
若是,苏子笙便是心里清楚,定是他蓄意挑拨二人关系,才会故意让九思这样气恼,来笙王府兴师问罪。
若是这样,苏子笙给九思讲明利害关系,九思倒也不会再这么恼怒。
“是妾身偷听到了苏子尘与心腹的谈话,才找了借口过来。”
九思沉吟片刻,心底对苏子笙已然满是失望,自然不会再对他多说什么,干脆信口拈了个瞎话。
“这歌姬很是听话,也是本王的心血,自然是不能浪费。”
苏子笙闻言,语气倒也是缓和下来,似乎有些动摇,纠结着些什么。
半晌,苏子笙这才开口道:“也罢,若是不送去东宫,便送去泫王那里。左右是个眼线,放在哪里都可以。”
九思心底稍稍松了口气,但仍是失落,难以言表的痛苦展现在脸上。
左右那歌姬也是条活生生的人命,但在苏子笙眼里,只是个工具罢了。
至于死活什么的,苏子笙都全然不在乎,只满心满意想着夺嫡成王。
而苏子笙却觉得自己已然做了很大的让步,竟为了九思,便放弃了自己安插眼线的机会。
“你还有什么事么?”
苏子笙见着九思仍瘫坐在地上,下颚上的指印清晰可见,青紫色地有些触目惊心。
“无事。”
九思稍稍有些惊愕,摇了摇头,并不能参透苏子笙的意思,但还是顺从地回了一句。
“那你就回去,免得逗留时间久了,又惹人猜忌。”
苏子笙阴阳怪气地开口,似乎带着些什么情绪一般:“若是让人疑心你我之间的关心,恐怕你心中更是难受。”
“是。”
九思只觉得身心俱疲,稍稍张口便觉得下颚疼的钻心,似乎让她难以开口说话。
于此,她也懒得和苏子笙再多说些什么,只淡淡回了一句,施礼离开。
方才走出殿门,九思恰好看到香芷一脸喜意地与严秋二人走了进来。
香芷手上还拿着一个糖人,似乎是严秋才给她买的。
“主儿,您看这糖人,是奴婢给您带回来的。”
一瞧着九思走来,香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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