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昭仪扑通一声跪倒,口中恭敬道:“妾身若是敢说出去半个字,便天打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听闻顺昭仪发了这么大的毒誓,那些伺候的奴才们也都纷纷跪下来,口中承诺不会说出去的。
“罢了,左右是些浑话,你们信或不信,本夫人断不会在意。”
九思伸手扶起顺昭仪,这才呵斥着众人:“只是这浑话若是让不怀好意的旁人听去,定是会讥讽殿下,到时候殿下心中不快,可是要掉脑袋的。”
众人听闻此话之后,自然是分得清孰轻孰重,只不住的开口求饶着,再也不敢乱说。
“今儿个让妹妹受惊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真是愧疚。”
九思有些不好意思,她本是好意请了顺昭仪来乘凉赏花,却没想到差点儿就害了顺昭仪,一时只觉得心中歉疚,忍不住出声道了一句抱歉。
“姐姐你说的是哪里的话,若是妾身不来,哪里会让喜儿熬梅子汁,若是没有梅子汁,恐怕…”
顺昭仪说着说着,也觉得说不下去了,身上起了一身黏腻的汗水,手心也是潮湿的。
“好了,不要再说了。”
九思也觉得有些后怕,今日的确算是她福大命大,若是没有喜儿半路做了个拦路的枉死鬼,恐怕现在丧命的,可就是九思了。
“今日的事情暂且压下去,不要惊动任何人。”
九思顿了顿,最后嘱咐着在场的所有奴才,换上一副严厉的口气,出声道:“若是让旁人知道今日的事情,本夫人便拔了你们这些在场的奴才的舌头。”
九思甚少时候是疾言厉色的,奴才们见着九思今日如此严厉暴怒,连忙出声答应着,一句话也不敢多言,只哆哆嗦嗦的答应着。
送走了顺昭仪,九思这才回到寝殿休息,脱下贴身的衣物时,才发现原本不沾汗水的薄羽蚕丝襦裙,被九思流出来的汗水弄的汗涔涔,有些地方甚至发皱打折。
“主儿,您这会子可好些了?”
香芷瞧着九思脸色有所缓和,转身给香炉里添了一匙鹅梨香,出声轻轻问了一句。
“无妨。”
九思早已经没事儿了,看了看香芷,这才有些担心道:“倒是你,今日可吓得不轻。”
“原也不是多害怕,只是奴婢看着喜儿趴伏在井边儿一动不动,转过她的脸看到她惨死的模样,一时没有心理准备,吓住了。”
香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才继续道:“奴婢吓得惊声尖叫,小孟子和内监们听见,当即便封锁了钟粹殿的所有出口,没一会儿就捉住了躲在假山后面的绿蘋。”
九思点了点头,在毫无防备之下瞧见七窍流血的死人,的确是能把人吓疯,香芷如今能恢复的和平常一样,倒也是个胆子大的。
“对了,你告诉小孟子,让看守青萝堂的侍卫们严加看管着虞迎,千万不要让她寻了短见。”
九思开口嘱咐着,现在绿蘋没了,九思就只能从她这里找到突破口,若是虞迎也寻了短见,恐怕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她是从狼山上被苏子笙带回去的事情,究竟她们主仆二人是怎么知道的,她与苏子笙,难道就这么亲密,甚至连这样的事情,苏子笙都愿意与她分享么?
“是。”
香芷诺了一声,瞧着九思似乎在想些什么,出声安慰道:“今日那绿蘋当真是疯了,还能编出那样荒诞的瞎话,主儿,若是您自幼长在狼山上,狼饿极了还不将您吃了裹腹么?”
“疯言疯语罢了,无需当真。”
九思一愣,没想到香芷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原还想着要怎么让低下的人都相信,绿蘋说的不是真的。
现在听到香芷如此开口,心中反而有些坦然,也便轻描淡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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