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将军内敛,想来也是不愿意张扬罢了。”
九思抿唇,将手上的妃色百合放在鼻边嗅了嗅,只觉得味道甚是清甜,让人只觉得浑身通透的紧,很是舒服。
“你当真这么想?”
苏子尘侧目,看着平静的九思,微微勾了眉毛,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太子妃能请了殿下去程府赐婚,自然是思虑周全了的事情,程大将军说一不二,这件事若是程大将军不开口,想来太子妃也不会去请殿下。”
九思回眸温和一笑,只露出几颗洁白的贝齿,莞尔一笑:“妾身也曾去过程府,有幸见过那乳娘,那乳娘严厉谨慎,待太子妃是极好的。”
听着九思这般言语,苏子尘心里也知道,九思虽是已经看透,但并不愿意多说些什么,只做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外人作罢。
苏子尘没有再言语,也只是点了点头,宜婵虽说看上去大方得益,但仔细观察之下,似乎总带着些让人不舒服的算计,整个人显得格外精明。
依照程宵擎的性格,自然不愿意这样的女子陪伴在侧。
“殿下,礼部尚书有要事与您商议,如今正在承乾殿候着呢。”
小豆子见着两人说话的间歇,轻轻走到了苏子尘身边,站在身后说了一句。
“这个时候礼部尚书怎么过来了,可说了有什么事?”
苏子尘转过头看着小豆子,一时有些奇怪,也便出声问了一句。
“这,事关朝政,奴才不能多问。”
小豆子有些为难,见着苏子尘出言询问,而自己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一时只觉得有些尴尬,支吾了几声。
九思也并不挽留,听见小豆子所言,也便侧身屈膝行礼:“殿下朝政繁忙,还请殿下仔细身子,妾身恭送殿下。”
“本殿下改日再来看你。”
苏子尘点了点头,一句话说完便匆匆离开。
九思起身,见着苏子尘离开,又独自看了许久那些妃色的百合花,忽而回头叫了一声:“广竹。”
“主儿,怎么了?”
广竹听见叫声也便快速地跟了上来,不知道九思有什么要吩咐的。
“你去浣衣局一趟,让浣衣局的老嬷嬷不要总是欺负凤尾,只让她和寻常浣衣奴才一样做工就行。”
九思终究是心中有些不忍,她知道奴才口出怨言是常有的事,但今日苏子尘的确是有些太过生气,若是让凤尾那么年轻的姑娘日日浣衣,恐怕不出两年,就已经老的同嬷嬷一样了。
“那凤尾出言犯上,目无尊卑,殿下和您没杖责她都已经是她的福分了,您还要让浣衣局的嬷嬷善待她,奴婢心里不乐意。”
广竹心直口快,方才她也是有意想拉凤尾一把,可是凤尾自己不识相,还口口声声喊着冤枉的。
“主儿,方才您也看见了,奴婢是想拉她一把的,可她却还想倒打一耙,这样没心肝的东西,您救她作甚?”
广竹心里不愿意,九思虽是嘱咐了,可她却并不为所动,只出声说着。
“罢了,今日的事情原也凑巧,若是她早一会儿晚一会也没这么多事,就当做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给她一次机会。”
九思轻轻摇了摇头,并不想因为这一件事毁了一个花季少女的未来,也便道:“她以后的日子还很长,若是现在就毁了,后半辈子可怎么过。”
广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点了点头。她也是从最底层的粗使奴婢成长成现在这个模样,自然是知道最底层宫女过的是什么难以言说的苦日子。
“是。”
终究,广竹还是听了九思的安排,应下之后便去浣衣局传了话,让那嬷嬷不要因为殿下的责罚,就不善待凤尾,见着那嬷嬷将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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