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笙王说您前来求笙王珍藏多年的珍惜药草,他给了您之后仍是没有挽回香芷的性命。”
严秋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出声道:“奴才知道,您和笙王的恩情奴才这辈子是报答不完了,此生唯独衷心护主,用性命来报答您和笙王。”
九思错愕,没想到苏子笙竟如此心狠,面对自己的心腹,陪同自己多年的严秋,也能不眨眼的说出这样的谎话,当真是让人佩服。
“从夫人,您怎么了?”
严秋见着九思眼眸中划过一丝恨意,并没有开口说话,心中有些不安,也便轻轻问了一句。
“没事。”
九思摇了摇头,如今这个时候,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事情真相告诉严秋,若是一旦说了出去,恐怕严秋长久以来的精神寄托也要坍塌了。
苏子笙当真是心肠歹毒,把身边的所有人都利用到了极致,用自己编制的一个又一个美妙的谎言,将忠心于他的人统统心甘情愿地钻进去,为他赴汤蹈火。
而后若是撕破这层谎言,这些人才会发觉自己究竟有多可笑。
“从夫人,香芷姑娘她,有没有什么话要告诉奴才的?”
严秋顿了顿,终究还是抬起头问了一句,眼神中带着渴望,又带着些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她托我把这个交给你,要你一定不要难过,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姑娘,白首到老。”
九思沉吟片刻,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掀开四个角,那个严秋送给香芷的银手链便露了出来。
严秋手微微颤抖,挣扎了好几下才伸出手接过,如同珍宝一样捧在胸口,眼睛里流出了眼泪,出声道:“奴才这一辈子,满心里装的只有香芷姑娘,如何再找旁的人呢?”
九思心中酸涩,见着两情缱绻之人并不能相守,心里只觉得难过,不忍心再看严秋伤心落泪的模样。
“从夫人,奴才福薄,并不能陪着香芷姑娘走完一生一世,奴才只求能时常去香芷姑娘那里看看,陪她多说说话,再把着镯子给她。”
严秋叹了口气,用力眨了眨酸涩的有些发痒的眼睛,出声说道:“奴才求您了。”
如今香芷被收为九思的义妹,身份地位也都一跃而起,自然也是有人看守着墓地,因此严秋只能求了恩典,才能近距离接触着香芷。
“这个是自然的,一会儿回去我便吩咐宫人,你只去即可。”
九思点了点头,见着严秋的模样,忙不迭地便同意了他说的话,出声说道:“逝者已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奴才会的。”
严秋点点头,有些颓然地站在九思面前,眼圈通红。
“你们主子如今愈发繁忙,你又忧思香芷姑娘,难免会遭主子嫌弃,倒不如你与旁人换个差事,这些日子先寻个轻快的事情做着,等日后恢复了再回笙王跟前伺候。”
顿了顿,九思仍是有些于心不忍,见着严秋仍是死心塌地地跟着苏子笙,只怕他日后会落得比自己、比虞迎更惨的下场,因此才会出声问了一句。
“如今笙王愈发繁忙,奴才唯有伺候左右,才能报答笙王对待奴才和香芷姑娘的大恩大德。”
严秋并不知情,心里只以为九思和苏子笙待二人有恩,因此就算苏子笙动辄打骂也不离开,只做牛做马的留在苏子笙身边。
九思心里着急,想出声劝,但又不能说些实话,因此只能想着办法,试试该如何劝说得动严秋。
“主儿,咱们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若是再不回去,想来殿下要着急了。”
广竹只觉得有些着急,估摸着时间已经有半柱香了,若是不早些回去,恐怕又要落人口舌,因此也便是出声在九思耳旁,轻轻提醒了几句。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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