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里九思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今日一早还有些干呕,已经累了这么久却还没有用膳,如此操劳之下,广竹当真是不想让九思再这么累。
“太子妃来瞧殿下的时候我们主儿也在,那会子殿下接了营中的消息,说是京都西南细作又叛乱,殿下便急匆匆地走了,而太子妃没见到殿下,便将怒火都归咎在我们主儿身上。”
香叶见着自己的主儿不语,只低头默默哭泣,便忍不住替她开口说了一句:“说了些子难听的话就罢了,谁知道太子妃还抬手打了我们主儿一巴掌。”
广竹听闻此话也是一惊,暗道这太子妃未免也太过跋扈,怎得这般无理,同为嫔妃,怎能抬手便打。
忽地,听到寝殿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便看到九思已然盈盈下榻,朝几人走了过来。
“姐姐…”
见着九思,顺昭仪方才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太子妃为何要抬手打人?”
方才香叶说的话,九思也听到了个大概,因此也并没有让她把事情重新再说一次,而是直戳了当地问了一句。
“姐姐,太子妃因着见不到殿下,便把怒火都迁怒到了妾身这里,且妾身得到消息,家父此次帮助殿下平定细作有功,而殿下并没有重用程宵擎,想来也与此有关。”
顺昭仪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九思,眨了眨眼,几颗清亮的泪水便争前恐后地流了出来,让人心疼的紧。
“既是如此,为何殿下还要出去,可是外面细作又作祟了?”
九思只觉得奇怪,本不是将那些细作清除了大半,怎么还要出去迎战。
“这个妾身不知,只知道似乎是又一股细作知道京都大乱的消息,企图过来掺合一脚,这次是笙王埋伏在京都西南发现的,殿下这会子才过去。”
顺昭仪接着开口,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又是细作,这些细作为何联络如此密切,怎得一个叛乱,各个都叛乱起来。
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此次为何会是苏子笙先发现西南方向有细作来袭,这西南方向本不属他的管辖,原是苏子尘负责的地方。
“殿下可有对你说什么?”
见着顺昭仪仍是止不住地掉眼泪,九思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这事情原应当是他最先知道,怎么让笙王捷足先登了?”
“这妾身也不知晓,殿下得知这消息的时候也是震惊无比,当即便起身冲了出去。”
顺昭仪摇了摇头,事发突然,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问,就见着苏子尘已经离开,只给自己留下了一个背影。
“罢了,太子妃想来是将怒火都撒在了你的身上,日后寻个机会还她便是,眼下殿下忙碌,还是不要添乱的好。”
九思略一思索,若是眼下便揪着程归晚不放,就是她们二人不懂事了,苏子尘忙着平定细作,东宫内自然是越安分越好,谁在这个时候惹是生非,便是谁不知死活了。
“是,妾身不愿给殿下添乱,只愿着早日平定战乱,殿下与家父都能平安即可。”
顺昭仪也是这个意思,她本不想将这些事情说出来,但既然香叶开了口,也只能让九思知道了。
“还疼么?”
九思瞧着顺昭仪的半面脸上赫然露出一个五指印,露出让人惊骇的红色痕迹,想来程归晚那时也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才会让这印记这么久了还没能消散。
此时广竹已经是拿了几个剥了壳的鸡蛋,用细软的绢子包起来,在顺昭仪的脸上轻轻滚着。
“不疼了,姐姐,妾身只是担心殿下的紧。”
顺昭仪摇了摇头,将广竹的手拦了下去,出声继续道:“姐姐,笙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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