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有七八日的时光,一直下雨的天才总算逐渐放晴,一场雨下完之后,就连日光也逊色了许多,再也不似夏日那样炙烤,似乎是被这场雨教训了一样。
依托着年轻的缘故,九思只觉得身子一日比一日康复的快,背后的伤口愈合之后,便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唯独让她困惑的是,不知道为何,她仍是时而觉得小腹坠胀。
“不知怎的,如今背上的伤口已然康复,为何本殿下总觉得小腹时常坠胀难忍,尤其是阴雨天气,更是疼痛难忍。”
这日,院判大人来钟粹殿给九思请平安脉,听着院判开口说自己身子恢复的不错,九思这才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她觉得这并不应该。
“这个…”
院判大人听到九思这样询问,稍稍有些慌张,但旋即便镇定下来,出声道:“您受伤之后血流不止,元气大伤,女子性阴,元气本就汇聚在胸腹部位,而今明面上虽是好了,可内里还有些虚亏,是得好好补补才是…”
“要补多久?”
九思有些不大耐烦,听着院判大人这样的话就觉得头昏脑胀,她最讨厌的便是听人掉书袋,因此便问了一句:“你只告诉本夫人,这到底要补多久才能好。”
整日饮这黑乎乎的汤药,九思的性子早已经磨的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因此自然是有些不大乐意,出声没好气地说着。
“主儿,人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院判大人医术如此高明,这才一月的时日便只剩调理了,您又何尝要这么心急呢,只慢慢调养着罢,日后完全好利索了再停药也来得及嘛。”
见着院判大人额上渗出了些汗水,广竹连忙笑着打了个圆场,轻声安慰着九思,让她不要太过心急。
“从夫人,广竹姑娘说的极是,殿下也嘱咐了微臣,要微臣一定尽心调养您的身子,因此微臣才会让您不要停下饮药。”
院判大人连忙点了点头,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出声说道:“您旁的一切如常即可,只是情绪上切莫大喜大悲,按时饮药,慢慢便会康复的。”
“罢了,你且去。”
九思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只在心里叹了口气,而后对院判大人摆了摆手,让他回去了。
那院判也并不敢逗留,如释重负地退到殿门口,这才快步离开。
“主儿,您别心急,今日天气不错,您不如去采薇殿坐坐,与顺昭仪说些闲话打发打发时间?”
广竹见着九思有些不悦,也便为她想着主意,出声笑眯眯地问了一句:“奴婢听闻采薇殿里的秋海棠被梅雨浇过之后,而今开的旺盛的紧呢。”
“罢了,那便去瞧瞧。”
九思被广竹说的有些心动,她已经很久没有踏出过钟粹殿一步,心里也的确是想出去走走的,因此便答应了下来,只叫了广竹去备轿。
“姐姐,方才听通传太监来报,还没等妾身准备好呢,您这会子就来了,快请快请。”
见着九思来采薇殿,顺昭仪心里高兴地不行,连忙亲自出门迎接不说,一会命人去取最松软的鹅羽软垫来,一会又命人给香炉里加上九思最喜欢的香料,点心茶水,也都是把最好的拿了出来。
“顺昭仪实在太客气了,这么多好东西都给了我,当真是受之有愧。”
见着顺昭仪忙里忙外,九思心中只觉得有些不忍,因此便出声说了一句,按住了还想去亲自拿些新鲜瓜果来的顺昭仪,口中略带抱怨道:“若是你再去拿什么,下次本夫人就不来了。”
听闻此话,顺昭仪才不大情愿地坐定,言辞恳切道:“从前去您那里,您也是把钟粹殿的好东西都给妾身带了回来,如今您来采薇殿,妾身又怎敢怠慢。”
话正说着,便瞧着一排小奴才端着秋海棠走了进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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