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眼鸡皇帝捂着脖子坐在榻上,气的浑身乱抖,连胡子都一翘一翘的。
“柴巍,你是太子,朕百年之后哪样东西不是你的,你这逆子,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
庄子萱偷眼看时,只见柴巍涨红一张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她心中一万头羊驼奔驰而过。
喂,你倒是说啊,这件事不是很好解释么,刚才侃侃而谈见了梁帝怎么就变得跟个傻子一样了?
“陛下,巍儿他真的只是——”
皇后还想为太子辩驳,可是梁帝一个眼神扫过去,她的肩膀抖了一下,捂着嘴不敢出声。
“朕在和太子说话,你先到后面去呆着,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来。柴巍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柴巍不敢抬头,像是吞了个秤砣一般,嘴唇僵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蚊子一样的哼哼。
“儿臣,儿臣没,没有想谋害陛下。”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庄子萱在一旁听着都快要气死了,本来没有的事,被他这样唯唯诺诺的,反而惹人生疑。
梁帝咄咄逼人的架势并未稍减,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将一只手伸到柴巍面前。
“没有?那这是什么,儿子在老子的脖子上动刀,你让朕怎么想?”
太子吓得面如土色,慌忙否认,“臣万死不敢有这样的心思,臣是为了陛下能够早点醒来,这才——”
“这么说朕还要感谢你,这馊主意是谁出的?太医院的人呢?”
眼见着引火烧身,一众太医院的御医都跪倒在地上,叩头不止。
“陛下饶命,绝不是臣等,我们怎么敢出这样的主意。”
“臣等万死也不敢谋害君父啊,请陛下明察。”
底下一众人磕头声,如雨打芭蕉,声声不绝于耳,可乌眼鸡皇帝眼神却愈发狠厉。
“来人,把这些人拖下去关起来!务必给朕好好的审!到底是谁胆敢害朕!”
身边一个个的太医被拖了下去。
轮到胡太医的时候,他的帽子都被扯歪了,虽然人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但那老鼠眼目露凶光,仍是让庄子萱不寒而栗。
“庄子萱,你害我获罪,你给我等着!”
庄子萱听着胡太医咬着后槽牙的声音消失在冰冷的夜风中,觉得有些无奈。
这又不是我硬要在梁帝脖子上动刀的,你埋怨我也没有用啊。
底下跪着的人被拖走了七七八八,庄子萱单薄的身影就显得尤为突出,乌眼鸡皇帝此时似乎也注意到了她,拧着眉头问道:
“你怎么也来了?难道这个在朕脖子上动刀,原本就是你的主意?”
庄子萱看着这乌眼鸡皇帝,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儿子费心担着干系,我为你施针放血是为了救你性命,结果现在反要被怀疑和羞辱,连我这个救命恩人也要捎带上。
这就是所谓的无情多是帝王家么?
庄子萱实在忍无可忍,拍拍膝盖上的土从地上站了起来。
“陛下为什么会觉得,这脖子上开刀的功夫,只是为了取陛下的性命?”
梁帝阴测测的笑了笑,重新坐回榻上,看着庄子萱道:
“你素日来就是这副不管不顾的样子,朕原以为你是跳脱,现在看来,多半是受人指使,来人!把这个庄子萱拖下去好好讯问!”
好家伙,不但不让人解释还要动刑。
庄子萱忍着手臂被拧得生疼,奋力抬起头向梁帝道:
“陛下如此猜忌人,倒不如把京中所有会看病的大夫都杀光!看看还有谁会为陛下诊病!”
乌眼鸡皇帝听着这话要气成斗鸡了,他暴喝出声,一叠连声叫着:“把她给我拖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