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大夫,小庄大夫,您今日不入宫么?听说赵太子又病得快死了!”
满脸火痘的小太监蹦蹦跳跳的进了庄家医馆,脸上尽是一抹诚恳喜色。
人家快病死了这人竟然这么高兴,可见不是真病。
“不去,没看我家正在奔丧么?那么一口大棺材瞧不见?”
庄子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站起来的身形还有些摇晃。
没想到小太监完全不介意她摆脸色,扭头看着身旁的棺材又笑出了声。
“这棺材,又黑又大,真是一口好棺材,这样的棺材就算是在整个京城也找不出来第二口!”
就算你喜欢拍马屁,也不至于连我家院子里的这口棺材也要夸。
敖霄在后面抵住了她的腰,低声劝道。
“你今天家可以不搬,宫里却不能不去,躲一时容易,躲一世难,还是早些入宫把事情了结了是正经。”
庄子萱眼泪汪汪的看着敖霄,一脸宝宝委屈但是宝宝不说的样子。
敖霄推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收回来了一些,叹了口气道。
“你放心,我跟你一起去,五郎昨天挨了打,我今日入宫正好去看看他。”
有了敖霄撑腰,庄子萱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若是我又要挨打,侯爷可要将力道再放轻一些。”
“说什么傻话,你现在是神医了,谁敢打你。”
敖霄冷冷哼了一声,推着庄子萱上了进宫的马车。
……
“所以赵太子人现在在哪?”
庄子萱拿着自己的医疗箱站在赵元稷的宫室门口,拧紧眉头看着小太监道。
后者缩着脖子伸了伸舌头,声音越发低下去。
“小人也不知道,赵公子方才还在,不知道为什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他既然不在,那就不能怪你不诊治他,不如先同我一起去看看五郎。”
敖霄看着庄子萱心情不佳,想着拉她出去透透气。
“出去转转也不错,指不定迎头碰见个什么刺客,侯爷记得这次留活口就好。”
敖霄一听这话气的直拧眉毛。
“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还拿这话打趣我,上次那个沉下去的还没有找见,就又盼着人家来刺杀你,你身上是有什么绝世奇珍,让天下贼人都垂涎三尺?”
“可能我脑子好使。”
庄子萱促狭一笑,不去理会敖霄僵硬的嘴角。
两人转过了一处假山,好死不死的又走到了金鹤池旁——这几乎三天就出两条人命的地方。
这一日没有人落水,反而是远远地瞧见五皇子柴爻站在池边上,身边侍奉着一个窈窕的女子,正是那日在青楼持弩的陈环。
庄子萱遥遥看去,只见两个人有说有笑,神情都颇为平和,便不动声色的扯回了敖霄的袖子。
“我看侯爷现在还是不要打扰你这位兄弟了,人家正忙着呢。”
敖霄不解,方欲发问,只听得柴爻不知道被什么事情逗得发笑,笑声隔着茵茵垂柳传过来,更显得暖风宜人,柔情款款。
“我有件事要问他。”
敖霄扯回了袖子,依旧想要上前去寻柴爻。
庄子萱将腰轻轻一扭,灵巧的挡在了他的身前。
“敖将军阅人无数也要体谅体谅人家,五殿下活了二十年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这好不容易才有了这样的好机会,你不替他珍惜,小心他将来找你抱怨,彼时你又如何去替他寻一门好亲事过来呢?”
敖霄盯着她冷冷一哼。
“你也太小看天家了,他是皇子!多少贵女闺秀脑袋抢破了都要嫁给他,不是你说他将来的命贵不可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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