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头被自己的儿子盖过,乌眼鸡皇帝心中已经十分不爽。
抬头看看柴恢眼底青黑一片,站在众人面前,冷漠的表情如旧,也不像是要请罪的样子,心中的火便又添一把,可表面上却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
“太子,昨晚的事辛苦你了,大半夜的折腾起来,不过朕很好奇,你是如何擒获那猛虎的?”
柴巍低头俯首。
“其实不是臣擒获的,是,是臣携了下了蒙汗药的生肉,让那大虫吃尽了,它自己睡着的。”
梁帝干笑两声。
“蒙汗药,太子还真是神通广大,有勇有谋,立了这样的大功,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想要什么封赏?”
“陛下不怪罪臣,已经是天恩,哪敢再要赏赐?”
柴巍听出了梁帝话里的不对劲,连忙跪倒,他一夜没睡好,只觉眼冒金星,四肢沉重,明面里还得苦苦支撑。
坐在远处的公主紧紧盯着这积年冷情,官事官办的父子二人,秀眉紧蹙,似乎是在担心什么。
“你妹妹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
柴巍回答的斩钉截铁,反而令梁帝生疑。
“没有?你要是有所隐瞒,让朕查出来,可不要怪父亲不留情面,今日的比武大会,要是像昨天一样,朕,决不轻饶!”
“是,儿臣已命人仔细勘验参与比武人士的饭菜酒食,绝对不会再像昨日那样……”
梁帝阴阳怪气让太子冷汗直下。
昨日一众比武之人被人下了泻药,导致比武不利,让那赵太子抢了风头,今天的搏虎之戏,绝对不能再出问题。
他神色凛了凛,为了避免犯困用指甲狠狠刺进掌心。
庄子萱不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觉得这几个皇子公主脸色都不大好,恐怕没能睡好觉的人,不止自己和敖霄两人。
几声响亮的静鞭划破沉寂,一头吊睛白额的猛虎被驱入场中,虎颈上悬着一条极粗的铁链,末端被固定在一辆塞满石头的木车上。
观众皆没了声响,就连内庭女眷的帷幕当中都停了动静。
胡太医早就两股战战,几欲起身退走。
庄子萱稳稳的坐在太医院席位上,笑而不语,这老虎也就和动物园里常见的差不多大,可是皮毛鲜亮,双目炯炯,散发着夺人的威慑力。
京城的众多公子王孙哪里见过活的老虎,又惧怕又好奇,纷纷翘首望着场中心。
演武场四面栅栏门一早关闭,只等猛士下场,搏虎厮杀。
虎为百兽之尊,至此境地余威犹存,它似是散步,似是漫不经心,沿着演武场的边缘缓缓的绕行,行至某处,忽然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
“嗷呜——”
在场的人欢声雷动,昨夜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今日搏虎之戏的消息自然也远播出去,人人皆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在梁国历经百余年风霜之后,公子王孙们养尊处优的血管里依旧叫嚣着血腥的欲望。
梁帝看看这猛兽,似是颇为满意,举杯向众人道。
“今日公主比武招亲,以猛虎为搏戏,能杀此虎者,赏千金,得此虎皮,以聘公主!”
打老虎?
这梁帝原来是想选个武松做女婿?
——这可是纯野生的山中老虎,不是人工圈养的老虎。
恐怕现在赵太子若是想保自己的性命,就只有向梁帝叩头谢罪,退出比武招亲了。
在庄子萱这样想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这样做了,那个番王的世子脸色煞白,昨日的威风早就不知去向,在梁帝面前磕头如捣蒜,只求放自己归乡。
名头都是虚的,老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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