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霄从清远殿一出来,便忧心忡忡的四处寻找庄子萱,这两日发生了太多事,还没有一一同她谈过,昨夜秋雨下的紧,黎明时分天才刚晴,她平时怕冷,敖霄便多带了件披风。
秋风寂寥,宫中一片凋敝的景色,更增衰败之感,敖霄找了半天,只觉偌大的皇宫哪里都没有她的影子,他奔到太医院值房,以往庄子萱留宿宫中,多半是在此处,可此日众多太医都在登华宫与坤宁宫两处奔波,值房空空荡荡。
不会是遭遇了什么危险。
敖霄扑了个空,正皱眉头,忽听得里间传出一声哀嚎。
“唔——哎呦,来人呐,我要渴死了!来人呐……”
掀开帘子一看,是挨了庭杖的胡太医,他屁股肿起老高,两只枯瘦的手扒在床沿上,正在喘粗气。
敖霄神色俨然,凌然问道。
“你可知小庄大夫人在何处?”
胡太医见了敖霄,半截惨呼生生咽了回去,吓得不敢出声,他知道敖霄在宫中也布有眼线,若是自己昨夜编排庄子萱和他的话被知道,那他剩下的半条命也要给收走了。
“小庄大夫……下,下官不知,下官渴得要死了,求求侯爷,帮帮我——”
敖霄冷冷一哼。
“平时少说几句话,便渴得慢些。”
抬手从桌子上将茶壶塞给他,那温太医嚷了半日没人搭理,此刻正是久旱逢甘霖,饮驴一般一气灌了下去,他满足的叹气,抬头看见敖霄正看着角落里一排漆黑的柜子发呆,连忙伸手阻止道。
“敖将军,那边的柜子千万不要碰,那是温大人的东西!”
敖霄无语,谁没事会去碰温毅的东西啊,世人皆知,温太医是制毒高手中的高手,他和庄范素有嫌隙,两人同为太医时斗法斗了七八年,直到温毅的母亲去世,他回家守丧才告一段落。
不单单是温毅的物品,就连他这个人,也是机深刺骨。还是少招惹的好。
敖霄看他哼哼唧唧有出气没进气,问话也问不大明白,敖霄转身欲走,忽然看见桌上一张药方,字迹清丽娟秀,凌然入目。
“全蝎,地龙,甘遂……”
敖霄认得这字,定然是庄子萱所书无疑了。她来过这,说不定还没走出太远!
敖霄急急忙忙走出值房,就看见柴巍的背影。
“太子殿下!您可曾见过庄小姐?”
柴巍回过头来,错愕的看着敖霄摇头。
“那殿下这是——”
“下面的人不仔细,本宫来抓母后的药,小庄大夫今日一早便离开坤宁宫了,她难道没有出宫吗?”
敖霄心下暗惊,宫中还有赵元稷的党羽,如果不快点找到庄子萱,恐怕她真的会有危险。
“臣确定,但宫中上下臣已经找遍,都未见她踪影。”
柴巍犹豫着开口。
“此去不远就是浣衣局,冠军侯或许可以去那里看看。”
话虽这么说,可好端端的谁去那种地方干什么,柴巍心中暗暗思量,未及说话便见,敖霄叹了口气,转身便走,柴巍上下打量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从未见过冠军侯如此忧心如焚的样子。
宫中各处若是都不在,那就只能是这里了!
敖霄两袖生风,匆匆的往浣衣局走,却在道路尽头停驻了脚步。
“怎么会——”
只见五皇子柴爻抱着一个女子,正在御道上缓缓行走,他眉眼温柔,嘴角含笑,怀中的那个人乖巧的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似乎正在熟睡,天清云淡,落叶纷纷,年轻的皇子抱着一个姑娘,美好的就像是一幅画一般。
那五郎怀中之人,正是庄子萱!
即便隔了很远,敖霄也看的到,庄子萱柔若无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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