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萱确信,若是自己不加干涉,冷眼旁观下去,他们今日必定会血溅当场。
这几个妇人受贵妃指使,想必对她的事不会一无所知,
死了一个不要紧,这几个人要是全死了,恐怕会失去一个调查贵妃小产案的重要线索!
庄子萱眉头一皱,只能这样了!电光石火间,她用银针直刺柴爻的穴位,五皇子的剑便悬在了半空中!
已死之人的鲜血未干,蜿蜒流淌,洇湿了跪地两人的膝盖,把他们吓得魂不附体,几乎昏厥过去。
“你,你干什么?”
柴爻惊讶发问,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看到柴爻悬空的手犹在颤抖,庄子萱心中不免有些犯嘀咕,五皇子平日里悠游退逊,谦恭腼腆,发起火来却当真可怕,好像活脱脱变了一个人,也不知道敖霄在战场上,又是个什么样子。
她稳定心神,正色道。
“我要阻止殿下,滥刑杀人。”
“什么?他们要杀我母亲,我迫不得已才出手的,何来滥刑之说?”
“企图谋害娘娘的人已经死了,剩下的两人虽有罪但不止于此,殿下也没有权利处决他们,不妨留活口,将来审案也有证据。”
“敢动我母亲一根头发,就都得死!况且不过是几个贱婢,杀了也就杀了。又有什么打紧!皇子杀人,至多褫夺爵位罚俸而已,我不在乎!”
柴爻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定然要取这两人性命。
庄子萱略略叹气,常言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这条其实并没谁真的相信,毕竟再怎么样也是皇帝儿子,又有谁真的要皇子偿命呢?
不行,得想别的办法来阻止柴爻杀人!
“殿下不在乎,可你一怒或铸成大错,令娘娘的清名受损,世人会说,殿下的母亲生养出了暴虐任性的儿子!”
提到母亲,总算让柴爻恢复了些许理智,他眼中的火焰将熄,人也恢复了平日的神色。
“那你说,应当如何?”
“先拘禁,再审问,有他们在,贵妃忌惮殿下,便不会再为难娘娘。”
柴爻极微弱了点了点头。
“就依你。”
庄子萱解开了柴爻的穴道,看看地上已经被吓傻的两个人。
“你们,听见了没有?要想活命,就得在殿下和我面前说实话,否者我就把你们送回贵妃那里去,知不知道昨日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挨了庭杖给人抬走,你们又会是什么下场,自己掂量掂量……”
两个妇人磕头如捣蒜,未及竟吓得昏了过去。
半死不活也有好处,就是绑起来更容易些,柴爻和庄子萱合力将那他们五花大绑,正准备清理室内的一片狼藉,周才人却醒了。
庄子萱心中咯噔一下,一个身体孱弱的病人,若是看到了满地血污,横死之人,万一被吓出个好歹来,自己岂不是前功尽弃了么。
“娘,你醒了——”
柴爻赶着上前问候,用身体挡住了地上已经凉透的尸体。
庄子萱心中暗暗叫苦,睡穴只能管一阵子,周才人体质较弱,庄子萱下手也轻,因此过不了多时她便醒了。
“我儿,刚刚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没什么,有几个猫儿跑了进来,打翻了些陈设,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
周才人将信将疑的点头,上下打量着庄子萱道。
“这位姑娘看着好面善,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小女最近总是出入宫闱,也许娘娘不知在何处便见过了……”
庄子萱不敢回头,一回头就会看见那个被捅死的宫女大张着嘴躺在地上,别说是重病之人,就是好好的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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