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陛下命你给赵太子下毒,你拒绝了?”
“没有,但我与赵元稷达成了合作关系,和他在陛下面前唱一出病西施的双簧戏。”
敖霄点点头,一脸‘不愧是我敖霄的人,果然机智善变’的表情。
“侯爷,陛下此举虽为强留赵太子,可是这手段未免也太下——”
庄子萱忍了忍没有说出下作这个词,毕竟隔墙有耳,坐在公署里骂上司总归是不太好的。
“也,没什么特别的,陛下的这手段,不算新奇。”
敖霄低下头去,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侯爷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侯爷的病也是和——”
庄子萱话说到一半被敖霄捂住了嘴。
“就算知道可能是这样,话却不能这样讲。”
庄子萱无声点头,明白,看破不说破,说破不是好朋友,敖霄的病本就是敖家和天家关系裂痕中的裂痕,皇帝逆鳞中的逆鳞。
要是让敖家君知道这事,恐怕就要天下大乱了,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最好不要妄加揣测。
“不过有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有线索了。”
敖霄将陈环提供的那些线索悉数告诉了庄子萱,又将京中一些状况与传闻也一并说出来,军国政事毫不避讳,现在庄子萱已然变成了他的心腹。
“我明白了,我会按照这个方向去查找的,不过侯爷,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庄子萱眉间微蹙,思量片刻道。
“听侯爷的意思,这毒并非寻常可见之物,解毒也必定十分艰难,我目前的方法,不过是为侯爷疏通经脉而已,治标不治本,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我想找找新办法。”
“什么方法?”
“我暂时也不清楚,得试试看,恐怕一时半会,也急不得。”
“没事,本侯就在这里,无论多离奇的法子,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愿意试一试,。”
敖霄目光诚挚,可庄子萱心中却隐隐担忧起来,常言说是药三分毒,皇后的病就是个例子,常人之砒霜,竟为她之良药,毒越凶险,解药也就越难找,就好比屋子里有许多盒子,只有打开正确的那个,才能真正解毒。
可这些许许多多的盒子当中,总会有一两个埋着雷的,万一加重病情,或是又中了别的毒,生了别的病,就麻烦大了。
所以敖霄的病症,治疗起来还当真是任重道远。
“你寻找解药,也要注意自己,陈环走前曾让我提醒你,小心身后。”
敖霄的目光充满关切,一双温热的大手护住了庄子萱肩头。
……
宫灯长明,夜静无风,锦绣堆里沉睡的人此时却眉头紧锁,深深陷入梦魇当中。
“别,别过来……滚开,你们这些臭猫,把我的……夺走了,滚开!”
柴恢在榻上睁开眼,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举头四望,发现自己正躺在登华宫最豪华的一间宫室当中。
母亲的宫室,终归是放心的多,他闭上眼睛想要重新陷入梦乡,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
“七殿下,终于醒了,殿下这一觉睡过去,可是错过了许多精彩的事。”
柴恢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他定睛看清了那人面目,正是谋害他的凶手赵太子!
“来……来人……快来人!”
柴恢拼命往床里面缩,声音都结在喉咙里。
等等,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他摸摸自己的喉咙,惊恐的泪水从眼眶流出。
“你发现了啊,我在你睡着的时候,给你喂了点东西下去,放心,你不会就此变成哑巴,但是在我呆在梁都期间,有些事七殿下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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