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道观里,庄子湘扯着李济的袖子,哭的眼睛发肿。
“呜呜呜,我被人欺负了,那女人仗着她有冠军侯撑腰,不知怎么竟又攀扯上了林丞相,她生生把我簇新的衣服扒了下去,哎我跟你说话呢,你难道都不管管吗?”
“管什么?你那银票没弄丢。”
庄子湘看着李济,半生呜咽都噎在喉咙中,自己在这里哭的梨花带雨,可秀才竟然只关心银票的事。
“你果然无情!心肠又坏,都不会哄哄人家!”
李济捡起她摔在地上的银票,拍拍上面的土叹了口气。
“我是暴徒,你忘记了吗?暴徒不会关心人,只会关心钱,你的琴练得怎么样了,不看着你就不肯用心,快继续弹,弹到我满意为止。”
李济坐在蒲团上,脸上半点笑意也无,只管命庄子湘弹琴。
庄子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气哼哼的操琴弹琴。
“你说那温太医,他真的会去青楼吗?我虽然没见到他,可我听说他就是个老古董,天天泡在毒药罐子里,呼出一口气,都能毒死人。”
“他会去,你只管弹,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你把他弹得云里雾里,他就能替你杀人,你多弹一遍,你恨的人就多死一次,弹。”
李济看着咬牙切齿的庄子湘叹了口气,这女人憨是憨,可为了仇恨也肯努力,终究不算朽木一块。
忽然,角落里云板响了几下,李济神思一动,绕过了前殿赶去。
一个黑衣人正端正的跪在地上。
“主上,主上的信,小人已经送到了,主上要传递的消息,小人也已经传出去了,现在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三太子选妃一事。”
“好,再去京城散播三樁事,第一,七皇子与相府千金好事将近,两人琴瑟和谐,天作之合,第二件,柴恢德不配位,把流连青楼的证据拿出来,第三件,就是宫里,千秋令节上,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是!”
黑衣人施礼告退,像一股烟一样消失不见。
……
“糖葫芦!条头糕!”
街市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庄子萱两手塞得满满,嘴里大快朵颐,古代的小吃没有各种添加剂,用的都是实打实的料,自然好吃得很,林若珠看着她吃的如此开心,有些惊讶。
“这些东西,你以前没吃过吗?”
“我平常不逛街,也不买东西,今天这算是第一次出来,还真没想到有这么好玩。”
林若珠叹了口气。
“这京城内好玩的,好吃的我都看过,都尝过,可什么东西来了第二遍就没什么意思了,我姐姐也是这样,什么东西,都只要最好的。”
庄子萱拿着羊肉串的手一顿,知道她指的是林若敏,这对姐妹身份已然天差地别,再提起来,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
她本想岔开话题,却听得林若珠又道。
“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德行,我自己清楚,就算是那事传出去之前,也有很多人在背后骂我是猪头,有时候还真羡慕你,每天有那么多事做,能治病,还有差事忙,我什么也不会,只会吃喝玩乐,真是太没用了。”
“你也可以啊,你现在不用为了生计奔波,不用怕饿肚子,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这可是很多人羡慕的生活。”
“有人,会羡慕我?”
林若珠指着自己,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庄子萱只觉得一口羊肉噎在喉咙里险些上不来气,古代是没有社畜这个概念的,可为生计奔波劳碌的人从来都不少,有的为了一口饭吃起早贪黑,给他们这个好吃懒做的机会,还巴不得呢。
“如果每天都要被人家指着鼻子骂,但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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