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寻不见,而庄子萱竟还有闲心去笑。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不过你说得对,今天当真是我生出来最狼狈的一天。”
“哎对了,你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现在我有时间听了,敢问殿下要说的是什么事?”
柴爻一时失语,他看看夜色中庄子萱晶亮的眼睛,心里没来由的觉得有些怕,若是他真的将自己的真心剖开给她看,会不会从此连朋友都做不成呢?
两人并肩坐在石阶上,看着一众人忙活来忙活去,各怀心腹事,谁都没有讲话。
“也,没什么,这一晚上乱成这样,我想到了什么也忘了个干净,等什么时候想起来,再告诉你。”
柴爻在心中暗暗叹气,他太怕失去这个朋友,也许,有些话藏在心里,才是最好的。
……
此时太医院的值房内,几个值夜的太医正在打牌,窗外如何乱作一团,对他们来说都毫无一相关。
坐在上手的胡太医,平时最爱赌,今夜下注最大,手底下的骨牌抹得噼里啪啦响。
“翻倍,我今夜要把你们几个都吃干净。”
“胡大人这么大的手笔,是因为夙敌已除,所以格外通畅。”
听闻从旁的人这样讲,胡太医的脸上三分喜色,七分得意。
“这难道不是应该大家一同庆贺,那人糟了天谴,从此以后还有谁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从前总觉得这太医院的差事忙得心慌,可我现在发现了,忙就忙,忙也比闲着强,闲着闲着饭碗都让人给端走咯!”
“饭碗端走也就罢了,总比丢了脑袋强,我就说平时这人,不能得罪太多人,否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隔壁房间忽然传出了一阵呜呜的声音,搅扰得几人面色一滞。
“那个姓沈的毛头小子怎么办,今天晚上这事他要是出去,胡说八道一番,岂不麻烦……”
胡太医闻言哼了一声。
“把那哑药给他灌一碗下去,天明之后寻个由头丢出宫去,任他也翻不起什么波浪。
麻烦有了解决办法,几个人大笑一阵便继续热火朝天的赌起来,互有输赢,不知不觉,外面嘈杂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一阵过堂风吹过墙去,值房的门骤然洞开,几个人被冷风吹了满脸,冷战连连,看着黑洞洞的门外空无一物,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好端端的怎么门开了?这风能有这么大?不会是何处的阴魂误入了。”
“阴魂……那不就是——”
其中一人骤然惊觉,掩住了口鼻不肯再说,这话题听得胡太医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却佯装毫不介意。
“圣节当前,提这些魑魅魍魉做什么,平白哪里来的晦气?去把门关起!”
坐在最外面的一个无奈去关门,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
“鬼老天,刮得什么邪风?”
“是天灾,是人祸,天明之后自有公论,几位大人在此处安闲一夜,也没什么打紧。”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胡永禄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他回头一看,只见鬓角仍有些焦黑痕迹的庄子萱好整以暇抱着手臂站在门口,正笑吟吟的看着他们打牌。
“我特么的!”
开门的那个御医惊怒至极竟爆出了一句国骂,庄子萱心中冷笑,想来古代文明源远流长,国骂也算是茁壮长青。几个打牌的人脸色煞白,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鬼……鬼啊你是!”
“对,我是鬼,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大人与我又无冤无仇,为什么怕我呢?”
庄子萱步步逼近,竟以一己之力将几个人都逼到了角落当中。
她走到光下,身上泛起焦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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