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萱面色平静无波,站在台阶上目光下澈。
“孟大人,可是太子殿下想要见我?”
“是审,不是见。”
“好,你可有殿下手书以及金印?”
孟指挥使嗤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了柴巍的手书,他当中展开,大声的朗读出来。
“皇太子命,即刻捉拿嫌犯庄氏女,往刑部大牢关押受审。”
落款“皇太子印”。
看来是做不得假的,若是自己一味龟缩,难看不说,皇太子的命令仅次于皇帝,想来敖霄想违抗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不如先同他们一道去,看看自己到底是怎么成了弑君疑凶的。
庄子萱含笑点头,向两边忠勇的侍卫道。
“若是敖将军清名受损,便是我的过错,庄子萱断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我跟他们走,请你们转告敖将军,纵我身陷囹圄,自有所应,清者自清。”
“小庄大夫!你不能——”
几个军士眼含热泪,着实不舍,庄子萱正冠整带,昂然向前,竟将孟子良带来的几个羽林卫都镇住了。
“不就是刑部么,我去就是了,带路。”
孟子良上下打量着庄子萱,不住的摇头。
“现在你还能梗着脖子,等到待会上了刑,可就要哭了。”
“我怎么样也不是你说的算,少废话,赶紧带路!”
看着庄子萱身影离去,几个敖霄的亲卫顿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说这将军早不去朝会,晚不去朝会,偏偏今天上朝,那刑部是什么地方,小庄地大夫肤柔骨脆,如何能受得了?”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而今之计最好的办法,是赶紧去告诉侯爷!”
……
垂拱殿上,梁帝冷冷的注视着山呼万岁的群臣,只觉得底下的人少了一半。丞相林谢头上裹着绷带,还在勉力支撑。
“林丞相,朕问你,这些缺席的人是怎么回事?太子没来,赵元稷也没来,一个是朕的儿子,一个是朕的女婿,还有户工两部的正詹,他们都干什么去了?”
提到赵元稷,敖霄眉心一滞,殿内一片死寂,竟无人搭梁帝的腔,乌眼鸡皇帝的脸陡然黑了下来。
“怎么都哑巴了?你们一个个平常不是都挺能说的么?”
“臣……不知道。”
“臣也不知道。”
敖霄犹豫了片刻刚想发话,就听得林谢道。
“陛下,许是赵太子身染沉珂,太子殿下和其他的大人嘛,许是昨日参加皇后娘娘的寿宴,被烟花所伤,损了头面……因此陛下今日的朝会,他们便未曾过来。”
“那这么多的人都是炸伤了么?”
乌眼鸡皇帝指着若干的空位,面含阴鸷,嘴角微微抽搐,一场暴风雨已然在酝酿之中。林谢感觉得气氛不对,连忙低着头道。
“也有受惊过度,无法来上朝的。”
“哼,朕都没说告假一日,这些人倒是比朕还娇气。现在国朝正在用兵用人之际,哪里容得他们这样懒散,今日没来的人,记名下去,罚俸半年。”
底下窸窸窣窣一阵响动,众人知道今日皇帝心情不好,都不敢发话。
“林丞相正好提到了昨日,那好,那朕就先问问你们,虽然寿宴遇到了些波折,可朕说的话,你们有人还记得吗?”
回忆起昨日之变,大多人已然是一副打草惊蛇的模样了,谁还会记得梁帝在宴会上冗长无趣的发言呢?
文武百官垂头不言,梁帝胸臆起伏片刻,刚想发火,便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道。
“陛下曾言,我大梁疆土,寸土不让,若犯我疆土,必血偿之。”
敖霄出列,将昨日梁帝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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