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一直隐在暗处,看到刺杀失败,才匆忙冲上来,以防庄范这个偏心的男人一气之下处置了庄子湘。
眼见庄范犹豫,庄子萱猛的站起身,冷笑一声。
“你说失心疯便是失心疯,要不要我给她诊治一番?”
无论如何,她今日绝不能再让父亲轻饶了这对满口谎言,心肠歹毒的母女俩。
“你……”
徐氏慌了,忙抓住范庄的衣袖使劲摇晃,摆出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
“老爷,我跟了你这些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湘儿之所以值班,也都是因为这个死丫头,若不是她屡屡冒犯我,还意图害我母女两个,何至于闹成如今这副模样啊,老爷!”
一边说,她伸手愤然指向庄子萱,想将一切错处都怪到她身上。
“放开你的脏手!”
没想到庄范根本不吃这一套,他神情阴冷如荒漠中的野兽,与往常的温和相行甚远,无情的挣开那双手,猛的站起身。
“你的好女儿差点杀了萱儿,这是我亲眼所见,你竟然还敢攀咬萱儿!就是你这个恶毒妇人,才将湘儿教成如今这副模样!”
因为力气太大,徐氏被狠狠甩在地上,她脸色登时惨白,生怕庄范一气之下将她们母女赶出去,那她们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情急之下,她也不顾当家主母的威严,爬到男人脚下,痛哭流涕。
“老爷,老爷我知道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你生气便生气,可千万不能不要我们啊!”
就在此时,庄子湘虚弱的快要死掉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爹,女儿知错了,你就饶了女儿这一次……”
庄子萱不屑的瞥了一眼徐氏,只觉得无比恶心,说瞎话都不带眨眼的。
她们要是能悔改,猪都会上树。
可她不信,庄范却有些不忍,看着庄子湘满是尘土的脸上留下两道泪痕,他五内欲焚。
过了良久,他终于长叹一声,将目光投向一直默不作声,眼神坚定的庄子萱,声音嘶哑,好似再说一句便会咳出血一般。
“萱儿,你看能不能……”
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她如何不明白。可她不甘心,明明今日便能借机将她们母女赶出府去。
可看着向来清高桀骜的父亲低眉顺眼的苍老模样,她如何能狠得下心。若她不同意,只怕也要了父亲的半条命。
紧拧眉心,她终是一挥手,无奈道:“罢了,父亲既然想留便留下她们,只是这一次她差点杀了女儿,父亲也该给她写教训,否则日后难免还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
她说的很清楚,死罪难免,活罪却难逃。若不是父亲拦着,她必定要拎着庄子湘去见官,让她在大牢中了此残生!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招呼蕊儿一同离去,这是她最后的底线,相信父亲能够明白。
又是一日清晨,庄子萱坐在妆镜前,蕊儿正为她梳妆打扮。
看着镜中人那张俏丽的脸颊,还有那双深深凹陷下去的乌青眼眶,蕊儿十分心疼的道:“小姐,昨日你怎的就心软了,任由老爷将二小姐禁足草草了事,要不然小姐也不用为此伤神了。”
庄子萱抿唇一笑,那笑容看起来竟有些苦涩。
其实她并非为庄子湘与徐氏伤神,她们还不配。
虽然父亲如今还舍弃不下她们,可她们这般作妖下去,被逐出家门也不过迟早的事,还用不着她操心。
她在意的是敖霄。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男人已经闯进的她心底最深处,她习惯了他时常出现在他面前,习惯他与她偶尔调笑,甚至他不说话时,她也觉得周围的空气是甜的。
可如今,那个男人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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