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浅还要坚持,元临辞眉梢微蹙,温润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戾气,但,稍纵即逝,很快便又被他掩藏下去。
“浅浅,你何必这么固执呢?你做的这些,墨夙渊又不知道,况且,他或许并不领情也说不定。”
说实话,元临辞并不希望自己和叶浅成为对立面,如果能够将叶浅拉入自己的阵营,这无非是最好的结果。
但,叶浅摆明了,很难缠。
“不。”叶浅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从对方这些话里慢慢回过神来。
早上的那些打击依旧存在,她的脑海里再一次回想到自己看见的那具白色袋子,就算此刻她努力这些画面都驱逐出去,可下一刻,这些场景还是会不断萦绕上来,打乱她的思绪,令她陷入无尽的自责当中。
她握紧手,微微发抖,抬起眼来,看向元临辞时,眼神已经逐渐变得冷漠,慢慢开口回答:“我做的这一切,并不需要他领情。”
“墨氏是他的,我所求,不过是护好他的东西罢了,不管他愿不愿意,墨氏都应该完好无损。”
叶浅的声音冷清,似乎在坚定着这一点,咬了牙,直视着眼前的男人,也是在表示着自己的决定。
而,在她的这些冷漠如冰光的注视当中,元临辞忽然觉得有些不耐,显然,他并不喜欢叶浅这样的眼神。
“既然这样,浅浅,拭目以待。”
元临辞也知道,现在和叶浅基本上没什么好说的了,她已经坚定地选择站在墨夙渊那边,那么就注定了,他们之间会成为对立面。
丢下这句话,元临辞转过身去,便要径自离开。
“等等。”
叶浅开口,视线不转,她慢慢走到元临辞的面前,语气变轻:“我记得,昨天带我离开现场的人,是你。”
她这一句话说的很莫名,根本没有表现出其他过多的含义,但,在场的两个人心中,彼此都如明镜。
尤其是元临辞,他的眸光转向叶浅,淡然,浅笑:“不,我只是转述了一个叫做周飘的女孩子的话而已。”
叶浅并不在意他说了什么,昨天的情况,她无话可说,就算没有元临辞,当她知晓叶正庭忽然病危的消息后,她也会前往医院。
只是……她没有料到,后来会发生这样的事。
而她现在和元临辞提起,也并非是想用这件事压制对方,只不过,她有些事情隐约之间有所猜测,需要得到一个答案。
“你昨天在宴会上,给我用了什么药?”
这句话,并非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叶浅面色不变,甚至是连这些清冷的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她如此确信,倒是让微笑着的元临辞嘴角一僵。
“浅浅,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元临辞拒绝回答,甚至开始装傻充愣,他的确用了药,但他做事向来喜欢神不知鬼不觉,尤其是在对付叶浅的时候,他更是小心谨慎,不露出任何破绽!
可现在……叶浅竟然知道!
那药会在人情绪激动之时产生恍惚的错觉,将心里的怨恨和恼怒无限放大,换句话来说,就等于是打乱一个人的精神状态,让她在短时间内,无法做出准确判断。
也正是因为这种药能够撇清关系,且没有什么嫌疑,所以他才会如此放心的在叶浅受到刺激时,给她使用了三次剂量。
“你不用和我说这样的场面话。”
叶浅径自出声。
从苏醒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在这些分秒里,已经足够让她想清楚很多事情。
元临辞为什么会在今天准时出现在墨氏的股东大会?他又为什么在昨天宴会上忽然出现,给她带来关于叶正庭和苏语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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