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生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见她回过头来,没头没脑地脱口道:“我叫池生。”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问完,有些紧张,径直地望着这人。
这人分明举止有礼,可她的每个眼神,每个话音都像是带着什么暗示一般,似有若无地拨弄着池生的心弦。
这次也一样,她答道:“阮茵梦。”
话语简洁,话音里却像是有无尽的余音,缭绕在池生心上。
池生回到房间,躺到了床上,她扯过一旁的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随即,她坐了起来,偏了偏耳,那轻微的脚步声再度传来。
镜头往窗外切,阮茵梦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这几场戏拍了四天,池生细微的情绪变化全在她的表情里,十分考验宁稚。
宁稚跟着池生的视角和情绪,和她一起感受这份感情。
在池生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她已经被阮茵梦彻彻底底地吸引了。
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和阮茵梦接触是危险的,但她只以为这种危险来源于阮茵梦那见不得人的工作,全然没意识到,更危险的陷阱设在她自己的心上。
拍完给画架这段,就和开机第一场的床戏接了起来。
阮茵梦用柔软的手心捂住池生的眼睛,不容抗拒地亲吻她,在她缴械投降,沉溺其中时,与她额头相抵,告诉她:“那天晚上看到你的眼睛,我就想对你做这样的事。”
她记得她,她知道池生就是那个夜晚与她在深夜里对视的人。
宁稚尽量地避免和沈宜之接触,但她会忍不住留意沈宜之的反应,她有没有被电影里的情绪影响?
宁稚看不出来,但她觉得应该是没有的,沈宜之都演了那么多部电影了,早就习惯了吧。
而且沈宜之的神色也很自然,不像她,经常会自顾自地沉默很久。
梅兰一宣布今天的拍摄结束,宁稚便最快速地离开。
她余光看到沈宜之似乎看了她一眼。
但她转头望过去的时候,沈宜之已经转身朝化妆室去了。
宁稚觉得可能是错觉,她并没有看她。
她在这个城市没有认识的人,离开片场也没有地方去,只能回酒店休息。
但一回到酒店,一个人在安静的房间里,她就有些心慌。
她已经不像前几天那样发现自己入戏就害怕了,但她依然会感到像在水里飘荡的不安。
她想放松心情,就找了几个朋友聊天,有圈里认识的,也有她以前的一些同学。
但同学哪壶不开提哪壶,让她帮忙要沈宜之的签名。
宁稚不想答应,就假装自己很忙,跟她说了再见,又打开了微博。
她一刻不停地看着屏幕里的内容,想要让自己分神。
可能是感情都有共通之处。
池生会躺在床上听阮茵梦经过家门的脚步声,她也做过这样的事,听着来来往往的脚步声里猜测哪一个是沈宜之的,然后开心地跑出去,每次她都能猜对。
宁稚觉得自己像是随着池生的心动,又经历了一遍对沈宜之心动的过程,害怕过,挣扎过,也痛苦过,却都没有用。
她试图转移注意力,别再想着电影的事。
刷了几条微博,就看到一个视频,是个眼熟的营销号发的,沈宜之在片场外被娱记拦住,娱记语速极快地问出问题。
看沈宜之的衣着,应该是下午的事,在宁稚先一步离开片场后。
片场的工作人员赶了过来,将娱记拦开。
但那个娱记很执着,也不怕得罪沈宜之,大声地问:“请问你对宁稚有什么看法,作为一个歌手,首次跨界就和你合作,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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