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仲春月末,到了晚些时候,天气仍是有些凉意。
容挽辞站在院中廊下,默默无言地看着远天渐渐落下的夕阳,余晖柔暖,她的心中却是泛着一股寒意。
苏执回府后去了一趟南安阁,从南安阁出来,远远见到容挽辞孤身一人站在回廊下,不觉心中一动。
缓步走到容挽辞身边,她却是丝毫没有觉察,仍旧凝目看着天边云霞,苏执便也没有出声,只静静站在容挽辞的身后。
正在这时,芙兰拿了一件软毛织锦披风过来,见苏执和容挽辞一起站在廊下,悄无声息将披风递到了苏执的手中便退下了。
苏执轻轻将披风覆在了容挽辞肩上,容挽辞这才回过头来,见是苏执,只眨了一下眼,并未有惊讶神色。
“怎么了?”苏执轻声问道。
容挽辞只摆了摆头笑起来:“醒酒罢了。”
苏执脸上漾开笑意:“堂堂摄政王妃怎么会醉呢?”
容挽辞嗔怪地看了一眼苏执:“王爷也要打趣我吗?如此,以后我可是再也不敢饮酒了。”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容挽辞抿嘴笑笑,眸中却是极平静的,并无笑意,苏执正想开口询问,奚竹却是走了过来。
“主子,耶鲁远集求见。”
苏执略一皱眉,大概猜到了耶鲁远集来的目的,只安抚地看了容挽辞一眼,便随奚竹出去了。
容挽辞目送着苏执的身影转过回廊消失了,复又转回身子看着远处绯红的天际。
“王妃…”
芙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容挽辞没有应声,过了片刻方伸手将肩膀上的披风系紧了,这才说话。
“你说…是什么人要刺杀我?”
芙兰看了容挽辞一眼,她还是看着远处的天际,神色安然,看不出有任何惊慌恐惧的神色。
“左不过是那些人了。”
听了芙兰的回答,容挽辞却是缓缓摇了摇头:“若真是他们倒还好了。”
“王妃的意思是?”
“希望明日相见,空泉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
芙兰听到‘空泉’二字,微微一愣,只觉得这个名字甚是耳熟,却实在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更想不起来是谁。
明日相见?明日在哪里相见?芙兰心中疑问万千,但看着容挽辞面若寒霜的神色,也不敢开口询问。
二人都没有再说话,一直到莲方堂传话说晚膳已经准备好了,主仆两人这才一前一后去用膳了。
不知道耶鲁远集是为了何事而来,总之是缠得苏执连晚膳都没能跟容挽辞一起用。
一直到容挽辞沐浴完,独自在朝露殿内殿随手翻看几本杂书,苏执才从朝安殿偏厅传了话来,说是让她先行歇息。
容挽辞原本也不是在等苏执,只是心中思绪繁杂,实在难以安枕,这才随手翻翻书打发时间。
听到侍女传来的话,容挽辞应了,心中只觉得有些好笑。苏执多半是看着朝露殿灯火通明,以为她是在等他,这才派了人传话来。
既然苏执已经这么说了,容挽辞虽毫无倦意,还是灭了烛火,躺在了榻上闭目假寐。
容挽辞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听到身侧有动静,这才迷迷糊糊地睁了眼,黑暗中苏执的身形格外熟悉。
“娘子…”
容挽辞没有应声,她自知若应了他,恐怕又要折腾。
算盘打得虽好,苏执却不买账,见容挽辞没有动静,已经将手探到了她的里衣中。
容挽辞只觉得腰间又酥又痒,那感觉很快就从腰身蔓延到了身前,耳边苏执的呼吸声渐渐沉重灼热,他的手也不自觉加了几分力道。
苏执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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