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澄抬眼,扫过眼底里隐隐约约流露出担忧的年轻男人,视线落在一脸慈爱的男人脸上,勾唇,笑了,带着格外无害的乖巧,开口:“劳烦 连先生惦念,好久没回家了,在家里休息了才知道什么是舒服。”
“那就常常回家,你是连家的女儿,连家永远都有你休息的地方,”连国强笑呵呵的,招呼着连澄下楼,“快快快,下楼吧,家里的阿姨准备了你最喜欢的几道菜。”
连澄点头,下了楼,笑意盈盈的跟着起身的两个男人进了饭厅。
或许是颜秋瞳敲打了一番起了作用,亦或者连国强也没有了落颜家面子的心思,桌上的饭菜规格,倒是贵客的安置。
连国强坐在主位,颜秋瞳坐在左侧,连澄刚要落座在右侧,却听连国强开了口,带了几分的恩威并施的意味:“澄丫头,爸也替你和颜少说过了,颜少也说以后不会再这么过分,女孩子要有些容耐。别再有气了,好好坐在颜少旁边,为颜少加加菜。”
连澄愣了愣,似乎有些愕然,抬眼,正对上年轻男人带了几分疏离的似笑非笑,咬了咬唇角,笑着开口:“好。”
几人都落了座位,连国强拿出的酒还不错,一老一少一人一杯的喝着,交谈着。
连澄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上和乐融融的景象,忍不住在心底冷嗤,在座的,包括她在内,又有谁真正遗忘半年前因为连瀛而差点就要兵戈相见的一幕?
她忘不了,忘不了当时她的孩子挣扎着逃离她的身体;
连澄相信,连国强也忘不了,连瀛满头鲜血,况且,现在还没有醒来;
而颜秋瞳那个人,又怎么可能会忘?
饶是不确定她连澄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但,那个孩子,这个男人确实是期待过的。
人都是虚伪的,饶是不久前还兵戈相见,但此时也能坐下一片亲和的觥筹交错。
饭桌上的气氛上一秒还是欢欣的,而下一刻,坐在主位的连国强就面露了些许的哀思,幽幽叹了口气:“可惜了,澄丫头的第一年回门,瀛儿没能在,没能看到澄丫头与颜少的伉俪情深,若是看到,瀛儿或许也会放心些,毕竟,他一张都心疼澄丫头。”
这就是一派胡言!
事情的真相明明在座的三人都清楚,心疼?
连澄垂眼遮掩住眼底的厌恶,那晚男人身上的酒味,以及夜场的荒淫味道恍然似乎鼻尖还在萦绕。
至于伉俪情深?
连澄嘴角勾起些许的嘲弄,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不过两个小时前,她在连国强面前还差些与颜秋瞳吵起来。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不能黑的说成白的的?
颜秋瞳也像是丢掉了某些记忆,勾唇,开口:“连少昏睡也是会知道的,连先生切莫太难过。”
连国强微微蹙了蹙眉头,怎么这句话听上去那么别扭呢?
颜秋瞳笑了笑,清离逝去:“连公子只是有些玩儿累了,多睡会儿罢了。连先生静静等等,醒来,好好说他一顿。”
连国强叹了口气,举起酒杯:“承蒙颜少吉言。”
颜秋瞳笑笑不语。
“就是可恨那秦家,”喝了杯中酒,连国强恨声道,瞥了一眼颜秋瞳,愤懑开口,“对我瀛儿下了那么重的手,小孩子家家交个朋友,大人参和什么?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发生点儿什么也都是你情我愿,可恨那秦家女儿醒来却后悔,转眼就让我瀛儿遭受如此重的罪”
颜秋瞳像听故事般,啜饮了一口酒,在连国强话落后恰到好处的点了点头:“确实是秦家过分了。”
“呵,”连国强收起对年轻男人的打量,像是怨愤得到了肯定,冷笑,“真当我连氏是软柿子了不成?秦家,既然他不仁,我也不义,必定让秦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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