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嫁给他的第一天,连澄就是被温柔以待的,无论她是犹豫还是坚定,颜秋瞳从来都是怜惜她,在意着她。
他们怎么就冷淡到今天的模样的?
连澄合了合眼,现在想来,似乎也没有之前的那么清楚,似乎是她固执自己了一点,似乎是他太过偏执了一些,后来,两人像是有了默契,给了彼此冷静的时间。
冷静愈发的久,就越没有了与对方说话的勇气,就像是此刻,连澄只是听到电话里的男人的一个“喂”字,她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眼眶里的湿润。
她不能说话,说了话,就会让颜秋瞳察觉到,她想哭。
“连澄?”
电话那端的人的语气似乎因为连澄的不说话带了几分的焦急,似乎在担心另一端的人的状况。
连澄手忙脚乱的按下了挂断键,随即合了眼,眼角处划过些许的湿痕。
在公寓的颜秋瞳此刻看着黑了屏幕的手机是怔愣的。
他没想到连澄会深夜里给他打电话,但并不担心小女人在外面会出什么事,他在小女人身边安排的人并没有给他打来电话说出什么异常。
要说异常的话,小女人今天是乖巧的异常了。
从连澄搬到酒店的第一天开始,下了班后的时间就没有空闲过的时候,不是与原家那男人去吃饭,就是去酒吧一个人喝些酒,要么,就是一个人悠达悠达的逛在某一条大街上,看中了什么就去扫荡什么,从没有一天,像昨天那样,下了班就回了酒店,没再出门。
酒店的人说连澄是睡过去了,颜秋瞳有些担心小姑娘这一段时间的作息着实不规律,所以有了不舒服,本都已经拿了钥匙,想了想,还是停下了。
阴郁压在心头,睡也睡不好,颜秋瞳在连澄不回公寓后,就习惯性的熬夜看文件,刚刚本想着去倒一杯咖啡,没想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想起了小丫头自己无聊时设定的专属铃声。
顾不得被随意放置的咖啡杯歪倒,也顾不得文件上洒落的咖啡渣子,颜秋瞳拿起了手机,接了电话,说了一声“喂”。
一个字,只有颜秋瞳自己才知道,有多少的小心对待。
然而,那一边的连澄并没有回他什么,不太平稳的专属于深夜的人的略微有些沉的呼吸声通过电流传到他这边,颜秋瞳忍不住喊了一声小姑娘的名字。
哪里想到,像是惊到小姑娘,电话挂断了。
颜秋瞳并不觉得这是来自于连澄的服软,这更像是一种惯性的依赖就像他出差的那二十多天里,小女人也会突然间在夜里打电话过来,小声呢喃她做噩梦了。
回想一下小女人刚刚的紊乱的呼吸,颜秋瞳了然,叹了一口气,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多了,想了想,还是回拨了过去。
手机在一旁震动,连澄身子一僵,说不清心里到底是想接更多一点,还是不想更多一点。
终究还是她把人震醒的,不接好像着实说不过去,连澄这样安慰自己,按下了接通健,但没有说话。
颜秋瞳也没有指望倔强如连澄会主动开口,连她自己打给别人的电话都不说半个字,她能接他就算是庆幸的了。
“是做噩梦了吗?”颜秋瞳想了想,温声开口。
连澄合了合眼,是啊,她不仅是做噩梦了,主人公还是他啊
“害怕了吗?”颜秋瞳垂着眼,轻声问。
她不是害怕,更多的是绝望,连澄想了想梦境里的故事,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刚刚做了什么梦。
颜秋瞳叹了口气:“困不困?困了的话,那你就睡,我不挂电话。”
这是他之前听到她做噩梦后说的话,他赶不回来,她不会怨念,只是在噩梦后会哼哼唧唧的不挂电话。
连澄心软于男人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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