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的家伙,惊呼一声:“有人!”
顿时,一股人马便洪水般席卷而来,迷瞪的弓箭手还没完全睁开眼,就被马队给冲的七零八落,抱头鼠窜,紧接着,木桥已然变成了蠕动的长龙。
尚在美梦中的突厥人,被轰轰如雷的马蹄声惊醒,震天动地的喊杀已彻底摧毁了他们的斗志,唯一的意识就是夺马逃命。
漆黑的夜幕和呼啸的风声,多少隐藏了些无辜的生灵,如潮般的铁流,只是顺着逃亡的马蹄声漫了过去。
几乎一夜的追杀,大唐人马一口气便向西推进了近百里。
黎明的晨辉,将绿草如茵的坡谷,映成了一副壮观而又美丽的图画。
铁流漫过的地方,除零星横着突厥人的尸体外,就是被马蹄刨翻的土印。
见几个军中主将笑呵呵的围了过来,程知节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嚷道:“狗日的被撵贼了,睡觉都人不脱衣,马不离鞍,溜得可真快!”
苏定方淡淡笑道:“这是人家的地盘,闭着眼睛都知道朝那里跑。”
见李晖嘻嘻傻笑,程知节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欣喜道:“你小子又为西进立了一大功!”
李晖腼腆笑道:“我才不稀罕啥功不功的,只要能让商道畅通又能少死人,就算没白忙活。”
程知节故作不悦的推了李晖一把,睨眼道:“傻小子!就惦记着商道,和你爹一个样。”
大军修整几日,刚刚摸清贺鲁盘踞的位置,准备继续西进,就接到了要调走李晖的军令。
——吐蕃人兵逼西域
军中少了李晖,程知节和苏定芳他们只能靠地图来确认地形路线,摸索前进。
怎奈天山西段山岔交错,丘陵起伏,密林连片,人马难行。
狡猾的贺鲁又将人马分散成小股,窜山穿林,让人防不胜防,大军每前进几步,就会有小股精锐铁骑突然杀出,冲乱阵营,砍翻几人便扬长而去,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惶恐的军士还没缓过神来,就会有另支铁流旋风般掠过。
白天突袭,夜里也不让你安稳,黑暗中,说不定从哪个方向便会突然冲出一哨人马,手舞火把,流星般抛向军帐,又从军营呼啸而过。
如此日夜搅扰,搞得全军上下人心惶惶,夜不能眠,疲惫不堪。
见程知节焦躁不安而又一筹莫展,苏定方轻叹口气道:“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弄得军士们连睡觉都睁着眼。”
程知节睨眼道:“可有良策?”
苏定方像是胸有成竹道:“中军退守伊犁河,派出小股精锐与之周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瞅准机会再与之决战。”
于是乎,在这茫茫西部草原,山丘密林之间,双方便展开了神出鬼没的游击战。
突厥人了仗着地形熟悉,多在白天出来活动,而汉军却白天派出人员打探突厥人落脚之地,夜里突然袭击,烧毁毡房,赶走突厥人。
突厥人以高山密林为屏障,而大唐人马却占据天险伊犁河,两军就这么拉锯般的相互进攻,各有伤亡。
大唐难以西进,贺鲁也轻易跨不过河,两军呈胶着对峙状态。
好在美丽富饶的伊犁河畔,能让战马享受丰富的嫩草,江边长大的将士们,自然有办法把肥美的鱼儿煮到锅里。
有了遍坡的牛羊,和被突厥人抛下的女人,军营里就少不了咸香的奶茶和甘醇的马奶酒,将士们的日子,倒也过的舒心惬意。
然而,“聚财招祸”的道理程知节懂,但初入草原的他却不知,牲畜和女人便是草原男人的命。
贺鲁多次派兵侵扰,矛头直指女人们的毡房,而程知节却怕女人们遭到伤害而增兵“保护”,严加防范。
行之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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