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公主的手,眼泪婆娑道:“求公主救命,我和杨烁是真心的,他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说着,竟失声哭了起来。
公主长吁口气,轻抚着濛洁的肩膀,沉声道:“事到如今,谁也帮不了你们,可汗正在气头上,我好说歹说,杨烁的头算是保住了,但要被贬去西面打仗,也就剩下半条命”
见濛洁目光无助而又哀求的瞅着自己,公主温婉瞅了她一眼,沉声道:“老王后年事已高,有时说话有些颠倒,但可汗还是很听她的话,只要她老人家发话,你才有救。”
说着,冲她诡秘的眨眨眼,故意扬声道:“肚子疼你也不早说,我这就带你让老王后看看,是不是已经坏了王子。”
跟着公主出门,见毡房四周都是腰挎弯刀的卫士,他们虽然都在十米开外,又是背对着毡房,但濛洁心里清楚,他们都是在“保护”自己。
刚刚拐过弯,濛洁就在心里懊悔了起来,她自持是素和贵的女儿,不把公主放在眼里也就罢了,自从来到王帐,整天就知道随性疯玩,竟连老王后都没去拜见过,这次临时抱佛脚,怕是......
濛洁正自心怀忐忑的瞎想,就见公主已经轻轻掀帘,口称“阿帕”,进入一座不大但却干净清雅的毡房内。
地中央的波斯地毯上,铺着厚厚的驼绒坐垫,一位白发皱面的老人,手摇转经筒,口中念念有词,薄而微黑的嘴唇,拉扯着满脸曲线,在微微跳动。
双目微闭,气定神闲道:“公主请坐,我还有五十转。”
看样子,公主是常来这里,清楚老人的习惯,便也不再说啥,只是静静坐在老人身边,双掌合十,也是念念有词,濛洁只好乖乖坐在一旁。
随着一声较为清楚的“唵嘛呢叭咪吽”,经筒停,双眼睁,只见老人愣愣瞅了濛洁一眼,突然伸手够了够,满脸欣喜的样子,惊呼道:“达瓦!我可怜的女儿......”
接着,老人竟悲楚了起来,满脸的曲线堆成了层层的波。
公主赶忙示意濛洁靠近老人,当两双苍老而又润滑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时,一滴晶亮的水珠便翻山越岭,软软挂在了没牙的唇边。
老人静静审视了一阵濛洁,疼爱的目光,像是能够直接摸到她的心,不仅暗暗一颤,不由侧脸瞅了公主一眼。
公主贴近耳朵,小声道:“达瓦是老王妃的小女儿,因为不远嫁给年迈的吐蕃可汗,而骑马跳了山崖。”濛洁身心,又是微微一颤。
“长生天的日子好么?”公主赶忙捏了捏濛洁的手,示意她顺着老人的意思说。
于是,濛洁赶忙笑道:“好,好,那里有喝不干的奶茶,吃不完的羊肉,不用干活。”
老人沉思般的点了点头,长吁口气,像是猛然睡醒似的,冲公主笑出满脸的菊花,便呼喊给客人沏奶茶。
而后,静静瞅了濛洁一眼,又将目光投向了公主。
公主赶忙朝前挪了挪,拉住老人的手,温笑道:“她叫濛洁,是王妃,只是近日犯了错,可汗要剪掉她的头发,贬为奴隶,这才想请老菩萨您帮忙拿个主意。”
“那就做我的女儿吧,看谁还敢欺负她!”
见公主又捏了捏自己的手,濛洁赶忙机灵的伏身,口称阿帕。
老王后一时高兴,竟嚷嚷着要正式举行仪式,认濛洁做闺女,于是,濛洁摇身一变,又成了王室公主。
然而,濛洁才从王妃毡房搬进新搭起的公主毡房两日,就接到了让她远嫁吐蕃王子的消息。
濛洁心里暗想:与其在这里遭人白眼,倒不如嫁给那个红脸的家伙,说不定,自己还能当上吐蕃王后,到时候,看我咋收拾你们这帮人!
于是乎,濛洁再次意外痛快的答应了婚事,因而,恭松恭赞便自然成了诺曷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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