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轩见董鹏飞已显出惊慌无错的样子,便纵马探手,瞅准战带,轻轻将其提离马背,却又即刻弓腰放于马下,这一套的动作,就像兄弟相戏一般。
勒马回头,见董鹏飞像个石雕似的僵愣在地上,目光惊愣的瞅着前方。
敬轩赶忙飞身下马,弃枪抱拳,神情恳切道:“承让。”
董鹏飞像是猛的打了个激凌,如梦方醒般的赶忙拱手一揖到地,面显折服的样子,微红着脸道:“多谢大侠手下留情,要为您做啥事,请尽管吩咐,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敬轩欣然一笑,双手搂住鹏飞的肩膀,像是久别的兄弟相逢似的,朗声道:“好俊的枪法,我还是头次遇见。”
鹏飞面显愧色,略带腼腆道:“哥哥才是天神下凡,到现在,我还像在梦里一般。”
敬轩毫无禁忌生分之色,拉起鹏飞的手,一同坐在身边的大石上,爱慕的瞅着鹏飞道:“听兄弟的口音像是中原人,咋会出现在这里?”
鹏飞见问,脸上迅速划过一丝痛苦无奈的样子道:“祖上是河南洛阳人,祖父是前朝武将,被俘后宁死不屈,一家人便被发配到孔雀河流域垦荒种地。
因爷爷生性耿直不阿,在朝时得罪不少人,那些小人降隋后,便想着法子整治爷爷。垦田官吏受了人家的贿赂,就以谋反罪要将我一家满门抄斩。
爷爷和父亲被逼无奈,举刀反抗,拼死掩护我和管家逃出了魔掌,跟随商队,便一路来到这里隐居了下来,一晃就是十五年。”
听说鹏飞的祖上也是被官府所害,敬轩顿觉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于是,拉住鹏飞的手,颇显动情的说:“我祖上也是被狗官所害,如今也是上无兄下无妹,若兄弟不弃,不如你我就此结拜成兄弟,往后相互也有个照应。”
鹏飞听说欣喜不已,慌忙扭身跪倒,泪洒衣襟道:“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敬轩赶忙伸手拉起,神情庄重的撮土为香,双双跪倒,这一顿掏心掏肺的结拜,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全无做作敷衍之态。
见二位俊才并马说笑而来,了尘赶忙迎上拱手道:“恭喜二位小侠,从此便彼此有了知己。”
见鹏飞面显疑惑,敬轩忙介绍道:“这是道兄了尘,江湖人称‘踏雪无痕’,轻功了得,也是位剑道高手。”
二人重新见礼,便一同并马来到了驼店。
喝不够的畅怀酒,说不完的江湖事。兄弟三人把酒言欢,直闹到半夜才意犹未尽的挤在一起,沉沉睡去。
太阳并不因戈壁的苍凉而有所懈怠,店里的大红公鸡才声嘶力竭的唱过三遍,就将东方的天际,顶出一绺嫩嫩的白色。
见敬轩悄然的下炕出了门,鹏飞便也默默的跟在了身后。见了尘已经在坡后的盐碱滩上练了起来,便各占一方,将看家的本事都一一演练了一番。
经过一番畅怀掏心的接触,鹏飞刚强率直中略带些稚气的性格,便让敬轩和了尘喜欢疼爱的如同胞小弟一般。所以,三人并不存在任何禁忌,就像是同门师兄弟一起练武一般。
末了,敬轩又和了尘各给鹏飞指点了几招,这才洗漱更衣,骑马去了董家寨。
鹏飞所说的管家,名叫董宏,祖上三代都是董家的家将。那年带着小主鹏飞死里逃生,茫然的跟随商队便来到了阿山脚下,本想已经远离了官府,小主有了救,不想又遇到了山贼。
商队冲散,货物被抢,董宏抱着小主慌不择路,顺着一道山岔便飞奔而入。
山谷中杂草没胸,古树参天,跟本见不到人际。虽然逃过了山匪的屠刀,但却陷入了生存的绝境。身边无滴水,袋中无粒粮,肚子咕咕叫,背后小主嚎。董宏仰天长叹一声,几近晕倒。
然而,他却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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