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的日子,就像捏在手心的细沙,你捏的越紧,它就流失的越快。不觉间,敬轩已在乌护逗留了十日。
敬轩白天,不是由胡里兄妹陪着去杭爱山打猎玩,就是和她俩骑马练武,畅谈江湖。
而胡里也是有意无意的借故离开,好给敬轩和阿依古丽创造温馨甜蜜的二人世界。
草原的美丽,主人的热情,加上阿依古丽亲人般的体贴柔情,竟让敬轩有种乐不思蜀的感觉。
忽必斯长老平日和敬轩接触不多,但自从敬轩见到他手里常拿那本《金刚经》,彼此就有了共同的话题。关于《金刚经》的内容和大意,敬轩早在孩童时期,就从他的伯牙叔那里得到了熏染。
而自从敬轩无意中和忽必斯长老闲聊了几句,就此便引起了他的好奇和兴趣。这也是忽必斯长老一再挽留敬轩的原因之一。
本来,忽必斯长老手里,泛黄揉旧的书是回纥文,敬轩会说回纥语,但文字却懂的不多。偏巧的是,书皮上不但有回纥文,而且还有《金刚经》的汉文。这才引起了敬轩的随口一问。
然而,近来忽必斯长老找敬轩说话,不光是谈论《金刚经》,还明里暗里的问及他的家事和婚姻,言辞之中,颇有关切试探之意。
午饭后,忽必斯长老的侍者,又来请敬轩过去说话,但却只字没提《金刚经》和佛教的内容,而是面显恳切焦急,开门见山的说:“你得救救我的阿依古丽,不然,我的心会被她撕碎。”
敬轩听了,心里猛然一惊道:“这究竟是咋回事?”
忽必斯长老轻叹口气,忿忿的捋了把满脸葱根似的胡须,一副无奈的样子说:“突厥的赫比王爷,那日在刑场上见到了阿依古丽。
今天一早,就打发人来提亲,要纳她为妃。那个霸道厚颜的老东西,都六十几的人了,还惦记着我花儿般的阿依古丽。”说着,显出气愤沮丧的样子。
敬轩的心里‘咯噔’一下,一股酸楚般的隐疼,便迅速弥漫了他的身心。他略微懵愣了一下,面显急切道:“那我该怎样做?”
忽必斯长老长嘘口气,神色稍稍平静道:“狂傲霸道的赫比王爷,连年迈的可汗都不放在眼里,在他看来,我就是只小小的蚂蚁。整个草原,也只有摩羯能镇住他。”
敬轩像是恍然明白了什么,赶忙起身道:“我这就去找摩羯。”
忽必斯长老忙摆手道:“那头倒不急,我是在为阿依古丽担心。”
敬轩迟疑的重新坐回,一副急切的样子说:“她知道这事么?”
忽必斯长老轻叹口气道:“上午和来人正说这事,却让阿依古丽给撞上了,她气冲冲的撂下一句:我宁可喂了狼,也不嫁给他!就骑马跑了。”
顿了一下,忽必斯长老面显痛苦的说:“阿依古丽打小死了阿妈,我是把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的性子我知道,宁可死,也不愿嫁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你是知道的,草原头人女儿的婚姻,都是关系到全族的利益,她不属于自己。我们生活在突厥人的铁蹄下,就是赫比王爷不提亲,迟早也会被其他王公贵族弄走。
为今之计,只有让阿依古丽离开草原,远离群狼的觊觎,才能让她像小马驹一样欢快的成长。”
敬轩的心怦然的动了一下,神情关切焦急的瞅了长老一眼,欲言又止。
见敬轩的脸上迅速划过一道复杂的表情,忽必斯长老长嘘口气,一副释然的样子说:“带她走吧,她只有守在你的身边,才能让我的心得到安静。”
敬轩刚想迟疑的说啥,却见忽必斯长老赶忙摆手道:“知道家里已经给你提了亲,我不在乎你有几个女人,也不在乎阿依古丽的名分,只要你对她好就行。”
敬轩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话语,也许,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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