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想换了环境便会渐渐淡化那种让她整日惴惴不安的牵挂和思念。
然而,想不到那种蠢蠢欲动和魂牵梦绕的感觉却愈加的浓烈,以至于让她茶饭不思,浑身乏力。
要说是自己春情萌动想要嫁人,但家里几次来人提亲,自己连人家见都不想见一面,就连邻家打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王公子提亲,自己都毫不动心,感觉自己的心已被师兄带走,再也无心给他人。
心牵的力量迫使她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踏入江湖寻访师兄下落,因为他已成自己心中的唯一。哪怕他已娶妻生子,那怕他已变成个废人她都认了,此生就想跟着他。
坚固的情执让秀姑历尽千辛万苦,从陇南一路来到了师兄的家乡咸阳。
进城一打听便吓她一跳,师兄家因得罪官府而被满门抄斩。师兄下落不明。
秀姑的思绪被一阵脆铃般的笑声打断,她扭头扫视,见缓坡顶,一位白衣挎剑,头戴方巾的男子斜对着自己,翘首远方,像是在凝视着什么,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笑声来自坡下的水池。
那人的脸微微侧了一下,恰恰给了一个半边,秀姑心里猛的怦然一动,那身板,那气质,那脸型,竟然酷似她梦中的师兄。
惊异之际,秀姑便使出特有的‘无风飘叶’轻身功夫,悄然来到那人身侧。那人像是专注凝神的样子,丝毫没能感觉到身边不远已经多了个玉容娇态的女子。
秀姑引颈踮足,本想做出不经意的样子,窥视个究竟,但侧目却发现水中忽闪着两人的影子。微波散去,如镜的水面,两个人影前后交错,秀姑的头竟然恰恰落在那人的怀里。
仔细凝视一眼,秀姑猛然欣喜惊呼道:“师兄!”
那人也几乎同声惊喜道:“师妹!”
秀姑有些忘情的扑过来,双拳鼓槌般在花无尽肩上击打几下,两串积压已久的泪水便像泉涌般的让她不能说话。
无尽略显感慨的轻抚了下秀姑的肩膀,欣喜道:“师父真是神算,你果然就在这里。”
听的师父二字,只见秀姑抬手抹了把眼泪,撅嘴怨怨道:“可别提那个老顽固,想起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无尽‘嘿嘿’一笑,戏虐道:“要不是他老家的巧安排,你我怕是又要在下世寻寻觅觅了。”
秀姑依然嘟噜着嘴道:“快说!你寻到这里是专程来看我,还是那老顽固又要耍啥鬼把戏?”
无尽暖暖一笑道:“是来度你。”
秀姑撇嘴一笑道:“度我?我先度了你!这回落我手里,就别想再跑掉,你手无缚鸡之力,天池可不是慈恩寺。”说着,目光诡异的瞅着无尽。
无尽倪眼冲他诡异一笑,撒腿就跑,但丝毫没用功夫,嘴里还嚷道:“我这就走!”
秀姑轻啸一声,两个起落就挡在了前头,伸手便来抓扯,无尽半真半假的在秀姑腋下闪来窜去,看似没有章法,但却让秀姑沾不了身。
几经折腾,秀姑像是来了性子,‘仓啷’一声拔剑在手,胸前一横道:“今天就是砍断你的腿,也别想离开天池半步!”
无尽故意仰天长叹一声,猛然低头就往前冲。秀姑赶忙朝后跃身举剑,但又不忍真的下手,反倒被无尽逼的节节后退。
就在此时,只见桑达光着两脚,满头的碎辫甩着水珠,手里拎截木棍就母狼护仔般的冲了过来,嘴里喊道:“拿刀砍她!”
秀姑见有个突厥女人不顾一切的冲自己扑来,顿时火气,挥手一剑便将直戳而来的木棍斩为两段。然而,桑达并没因此胆却或是后退,而是毫不减速的将半截木棍直捣秀姑的前胸。
说实在的,秀姑若想要桑达的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她的人性还没泯灭到这种程度。
见桑达不顾一切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