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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孝恪和李晖返回王宫大殿,见几个头目和栗婆准早已候在那里。
见栗婆准面无表情的默默坐在那里,郭孝恪冲他淡淡道:“大唐要在焉耆设立第一个羁縻都护府根据朝廷的意思,和你这次的表现,决定有你来担任焉耆王兼都护一职。”
栗婆准像是猛然惊愣了一下,目光迟疑的瞅着郭孝恪道:“那我王兄他......”
未等说完,郭孝恪便摆手道:“你先别管他,你得抓紧时间组织王宫内阁,安抚民众,着手防务,我三天后便要撤军返回。”
性格有些内向懦弱的栗婆准,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次逃命上书,却换来了王位和大唐官职。
尽管自己平日不奢望这些,但喜讯突然从天而降,也不能不教他兴奋难耐,不知所措。慌忙跪伏于地,山呼万岁,喜泪泉涌。
虽然郭孝恪对李晖言听计从,以最小的代价拿下了焉耆城,但在如何处置突厥女人的问题上,两人却发生了分歧。
依郭的意思,就押往关内充妓,毕竟让她刀逼脖颈,趴伏脚下。这般耻辱,让人切齿。
而李晖的意思,女人为了求生也情有可原,毕竟人家没有鲁莽行凶,否则,郭怕是早就血溅当场。
沉默良久,郭孝恪才长吁口气,倪眼瞅着李晖狡黠笑道:“你小子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听说你弟弟一次弄回三个。”
李晖白脸微红,心虚道:“哪能哩,我只是可怜她,想放她回草原。”
郭孝恪沉吟片刻,无奈的轻摇了摇头道:“那这事你就看着办吧,我在俘虏名册中去了她的名字。”
晨辉刚刚爬上焉耆城墙,李晖就来到了关押人犯的亲王府。
见那女人碎辫掩面,神情沮丧的蜷缩在几个王妃的身边。李晖脸色平平的走进,冲她静静瞅了一会,轻轻招手,示意她过来。
女人像是猛地惊愣了一下,继而薄唇微微动了动,便慢慢起身,款款近前。
来到门外的树荫下,李晖冲神色略显不安的女人微微笑道:“我让他们放你回草原,找你的阿爸去吧。”
女人再次惊愣了一下,顿时欣喜的冲李晖慌忙行礼,幸福的泪花闪着旋涡,竟让李晖深感意外的说:“我愿意做你的奴隶。”
李晖猛然一愣,笑道:“军队不需要奴隶,你还是回草原吧。”说着,目光暖暖瞅了她一眼。
女人显出草原女人特有的姿态,轻挑了挑细长的眉毛,嘴里嘘出一口带响的气,略显失望道:“我叫依兰达,我的毡房就是你歇马的地方,我不会忘了你。”
李晖软软点头道:“你一人在路上我不放心,出了铁门关朝西不远,有个石头堡就像我的家,你可以从那里随雪狼商队西行。”
说着,抬手指了指不远的马匹道:“路上吃喝都在马上,还有那把匕首。”
李晖刚回脸,便被依兰达猛然引颈响亮的亲了一口,而后,温媚一笑,欢快的朝马奔去。
栗婆准以前只是参政议政,还从没单独执过政,这突然被按在国王和都护的位置上,还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他平日和善近人,愿意诚心帮他的旧臣不少,但也有乘机谄媚巴结,想借此混个一官半职的,一时间鱼目混杂,让栗婆准也难别真伪。
郭孝恪本来不看好栗婆准,认为他有些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缺乏男子汉的气概。但苦于对这个古老的民族并不了解,一时也难寻合适人选,便矮子里面拔将军,先顶上数再说。
然而,这个仓促的决定,不但将久经烽烟的焉耆城,再次推向了战乱,而且,还让只坐了几天王位的栗婆准,受尽屈辱,最终搭上了性命。
唐朝军队大举西进,作为焉耆盟友的西突厥,并未隔岸观火。虽说和大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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