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兵占领,反倒显得相安无事。
贪婪的突厥人,似乎尝到了不劳而获的甜头,而周边小城也像是窥视到示弱保全的好处。
于是,突厥人一面围死王城,呐喊叫阵,一面派出人马去周边小城喊话,声明只要提供足够的粮草牛羊,就绝不进城扰民。
相同的目的,让他们一拍即合,因此,不到短短三天功夫,焉耆王城,便成一座孤立无援的死城。
如热锅上蚂蚁般惶恐不安的焉耆王,口干舌燥,焦急无奈之际,只听有人惊呼:“西面来人了!”
焉耆王疾忙回首翘望,只见遥遥西方,淡淡夕阳,一股渐浓的黄尘滚滚而来。
由于从西面出现过突厥人,所以,焉耆王在欣喜之余,也心怀忐忑,西来人马,既可能是雪中送炭的救兵,又不排除是雪上加霜的突厥人。
冉冉黄尘,被浓浓暮色吞噬,苍茫大地,笼罩在一派灰暗里,隐隐中,似有潮水般的马蹄声渐渐临近。
城下的轻微蠕动,让紧张到近乎窒息的焉耆王稍稍松了口气,既然突厥人有所动作,就说明来的是援军。
于是,赶忙让人挑灯照明,见城下的突厥人渐渐东移,已被黑暗完全吞噬,便赶忙派人出城,打探来军虚实。
清凉的月,才斜斜挂在城郊的树梢,就见探子急急赶回报告:“龟兹派来的大军到!”
听了此言,惶惶不安的焉耆王如饮甘露一般,立刻精神抖擞的冲下墙,亲自开门迎接。
桑吉一面招呼先到的五百汉军骑兵先进城,一面分拨一千精锐铁骑向东追击。
东升的太阳刚刚把古城照白,就见追击半夜的铁骑缓缓弛回,随军带着几十匹战马,说是杀敌五百,余众逃往山区。
丰盛的早宴才结束,桑吉便以主帅的姿态,命令同来的汉军即可动身,与尚在半路行走的汉军步兵一道,返回龟兹,而自己却要暂时留住几日,以防突厥人卷土重来。
然而,桑吉的担心并非多余,就在汉军离开的第三天,桑吉也嚷嚷要走时,突然接到急报:突厥人偷袭石峡隘口!
刚刚将心放在肚子里的焉耆王,顿时又将心悬在了嗓子眼,竟然不顾仪态的拽着桑吉的衣袖,近乎哀求道:“大将军千万不能丢下焉耆不管,射匮人马还在隘口。”
桑吉一副作难的样子,沉吟道:“西进人马紧缺,我得赶紧返回,不然......”
焉耆王赶忙拱手作揖,又用突厥人的礼仪恳请道:“看在我们同是大唐子民的份上,您就帮人帮到底吧。”说着,疲惫的脸上显出了哭相。
桑吉长嘘口气道:“那就留下一千五百勇士,一千守城,五百接管隘口,我再率军东剿,定让射匮人马死无葬身之地!”
焉耆王欣慰的笑容,让贺鲁逐步蚕食控制天山南麓诸城的计划,得以初步实现。
桑吉惺惺作态的点兵遣将,当众严密布置一番,便大摇大摆的率军出隘,却在不远的山坳与曾经攻城夺隘的‘射匮人马’合兵一处,打着“阿”字大旗,穿山而过,回到了山北草原。
被奉为上宾的贺鲁,可谓是双喜临门,上午才接到焉耆解困的军报,下午就得到龟兹王同意与自己结亲的答复。
原来,贺鲁见龟兹王比较听话会来事,酒席宴间又瞄见人家女儿长得水灵可爱,就动了要给大儿子咥运娶媳妇的念头,想用联姻的方式,更加牢固双方的亲护关系。
前文一直没提及贺鲁的大儿子咥运,是这个本来喝奶吃肉长大的草原狼崽,偏偏生性不爱跨马舞刀,反而喜欢研习中原文化,尤其对易经》道学几近痴迷。因此,对于草原的打打杀杀,却很少出面。
草原男人是不嫌女人多的,咥运和桑吉共有五个女人,桑吉整日在外挥军厮杀,女人们多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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