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营内冲出一哨人马,足有几百人。
只见继昌剑舞飞花,如蝶似雪,那人只有招架,全无还手之力。
继昌奋力挥出几招天山剑法,将对方逼退几步,而后,拨马返回,招呼商队排阵迎战。
常年行走商道,亦夫亦兵的驼队伙计,早就习惯了这种阵势,见继昌挥手下令,便像事先演练好似的,驼队依坡而立,上千人马各持兵器围成弧状,严阵以待。
继昌惜春二人,丢了打斗对手,立马阵前,如同天神一般。
人马逼近,扎住阵脚,只见骆弘义满脸杀气,举剑指着继昌骂道:“你个黄口小儿!雪狼尚且给我几分薄面,你怎敢如此无礼!”
骆弘义在龟兹时,继昌与他曾见过一面,那时他只顾和敬轩说话,也没咋在意继昌,所以,二人是几乎没正面搭过话。
继昌见骆弘义脸色阴沉,出口训人,便微微欠身揖礼道:“骆大人在上,晚生在此有礼了。”
骆弘义鼻子冷哼道:“咋?和我的人大打出手不够,还要引兵与官军对抗么?”
继昌赶忙拱手道:“这个万万不敢,只是来人狗仗人势,出言不逊,才有此误会。”
骆弘义面显不耐道:“废话少说!两军正在打仗,驼队不能前行,只能跟随军后!”
继昌猛然一愣,焦急道:“这恐怕不行!里面还有朝廷的货物,要是耽误了期限,晚辈可吃罪不起!”
骆弘义顿时沉脸嚷道:“你别拿朝廷来压人!知道李家与朝中有些瓜葛,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也是战事所需!”
继昌胸口微微的热了一下,沉声道:“那我要是非走不可哩?”
骆弘义像是猛然惊愣了一下,继而,怒目断喊道:“抗命不遵!格杀勿论!”
话音才落,身后军兵已挺枪拔剑,大有一声令下,便催马杀来的架势。
继昌一是年轻气盛,二是两人话不投机,还有与桑吉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作怪,竟然一反平日稳重应变的常态,牙关一咬,“仓啷”一声拔剑在手,就要催马厮杀,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在往日,别说是人数相当的对峙,就是一倍以上的各类人群,继昌也带人应付过,并且,还从没有过丢货大败的现象。
眼下虽然面对的是训练有素的大唐官兵,但只要继昌挺枪上前,其他人便有了必胜的信心。
就在骆弘义一声令下,几百勇士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驼队之际,只见梁建方金盔金甲,胯下菊花青,手持青龙剑,身后跟随十几名随从,威风凛凛,纵马而来。
隔着二十几步远,就大声喊道:“统统住手!违者,立斩不赦!”军士闻言,即刻勒马收枪,静立一旁。
骆弘义赶忙讪讪上前想要说啥,梁建方却并没搭理,径直来到继昌面前,朗声笑道:“真是虎父无犬子,我是大军总管梁建方,与你父可谓心交已久,可否移步到帐下一叙。”
继昌听说来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左卫大将军,慌忙翻身下马,躬身揖礼道:“晚辈陈继昌,见过左武卫大将军。”
见对方面显疑惑,继而道:“家父李敬轩,家母姓陈。”
梁建方这才恍然道:“李大侠真是重情高义,你姐姐穆将军名讳的来由,已在朝中传为佳话。”说着,下马执手,与继昌说说笑笑,朝军帐走去。
酒过三巡,言归正传,梁建方畅然道:“我知道你是贺鲁的女婿,搅在其中是有些尴尬,我有一事不明,要向贤侄请教。”
继昌赶忙拱手道:“晚辈不才,当尽我所知。”
梁建方沉吟般道:“大军一路西进,并没遇到大的抵抗,不知贺鲁究竟实力如何?”
继昌坦然道:“草原战线漫长,还要顾及山南,天山东段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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