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继昌,见众将都要起身散伙,骆弘义赶忙摆手,一脸狡黠的样道:“如今有了雪狼的这一千人马,我们便可放心大胆的西进。”
见众人都目光愣愣瞅着自己,骆弘义轻捋胡须,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道:“雪狼商队熟悉草原,又和突厥人有着扯不清的关系,即便前方遇到大军阻拦,他们顾及商队,也不敢贸然出击,而我们便可伺机取胜。”
梁建方沉声道:“这不是把人家逼到了两难的境地?”
骆弘义狡黠笑道:“这正是考验他雪狼是否终于朝廷的大好契机,可谓是一箭双雕。”
梁建方略显不屑道:“这号事我做不来,要说你去说,我可张不开这嘴。”说着,便一副困乏的样子出了大帐。
继昌忐忑了一夜,太阳还没露出火红的边儿,就赶忙招呼人起驮准备启程。
远远瞅见梁建方自帐中缓缓走出,朝四下张望,继昌便要过去见礼辞行。
刚走几步,却见骆弘义笑咪嘻嘻的迎面走来,大老远便热情地嚷嚷道:“哎呀,少侠真是勤快,这大早的就要动身。”
继昌彬彬有礼道:“期限紧,路还长,不得不抓紧,这不?正准备要去给您和将军辞行。”
骆弘义爽朗笑道:“不用辞行,你我同行,路上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继昌心下暗自一沉,嗫嚅道:“不会有碍.......军务吧?”
骆弘义满脸轻松的样子道:“保护商队,是大军的责任,少侠稍安勿躁,饭后我们一同启程。”说着,冲继昌温软一笑,便拧身离去。
继昌略微懵愣了下,赶忙说了声:“多谢都护关照。”
大军一路西进,都是以右骁卫将军高德逸,和右武卫将军萨孤吴仁为先锋,而骆弘义和所部西州兵马一直都是跟随梁建方在中军策应。
有了雪狼商队,骆弘义便觉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于是,主动请缨,要率本部兵马为先锋,带着商队为西进大军扫平道路。
其实,梁建方不屑于骆弘义的这种小人做法,但也实在找不出个反对的理由,人家也是为了朝廷,于是,就顺水推舟,权当一试。
一声悠长的号角声打破了草原的宁静,沙鼠四散,落鸟惊飞,刚刚被初阳沐浴的小草也像是警觉了起来。
飘扬着雪狼旗帜的大型商队,第一次在上万人的大军“保护”下,迤逦西行。
骆弘义一马当先,踌躇满志,身后四员大将手提刀枪,胯下良駒,威风凛凛,继昌惜春紧随其后,全没了往日的威风。
一路上,只是遇到些零散牧民,他们大都显得年老体弱,或是断胳膊瘸腿,目光呆滞而又麻木的瞅着大军西进,那神情就像看到往日的驼队一般。
骆弘义一路都显得兴奋而又时常的咬牙切齿,他将在龟兹时受过贺鲁的窝囊气,一股脑的说给继昌听,用声讨贺鲁来加大继昌倒向自己的分量。
继昌眼下是全无主张,驼队夹在大军中间,名为保护实是裹挟,人家是代表着朝廷,即使舍弃货物逃之夭夭,也会落个造反的罪名。
于是,边和骆弘义表面应付着,边在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和那个黑鬼桑吉撞在一起,因为继昌知道,他时常带军在这一带出没。
人们常说:天是正的,地是斜的。这话还真不假,现实中往往就是担心啥,却偏来啥,这在佛门解释为心念的力量。
继昌正心不在焉的应酬骆弘义,就见前哨派人飞马来报,说前方发现大批突厥人。
骆弘义顿时精神烁然,一面命令队伍成战斗队形,继续前进,一面冲继昌欣喜道:“龟孙子终于露头了,你我正好大显身手!”
看骆弘义指挥军队的样儿,继昌就知道,他不光是个地方官员,而且,还是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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