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全着想,贺鲁那头野狼啥事干不出,这万一......”
敬轩沉声道:“骆都护要是真为我着想,为朝廷着想,就不会草率杀人!名为报仇,实为嫁祸!”
骆弘义也像是来了性子,倭瓜般的脸一沉,嚷道:“看在你多年为朝廷做事的份上,我敬你几分,但你也别摆错了位置,军国大事,岂能容你随便插手!”
敬轩“唿”地站起身,刚要发作,就见黑影一闪,随即,一声银铃般的声音道:“谁说不能插手!梁建方骆弘义接旨!”
二人像是猛地惊愣了一下,见一身材细小,白纱蒙面,一身黑袍的人手持诏书在前,身后站着两位同样打扮和身材的人,知道有些来头,便慌忙跪倒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部戡乱,商道漫漫,着恩国公李敬轩代朕斡旋商道事宜,所到之处,如朕亲临,钦此。”
二人再次惊愣了一下,才慌忙领旨谢恩,又慌窘的冲敬轩行礼。
未等二人起身谢罪讨好,就见思璇亲昵撒娇的拥到敬轩怀里,嗲声道:“都快累死我了。”
敬轩疼爱的将一双小手握在手心,微怨道:“傻丫头!看把手冻得像个红萝卜似的。”
见二人目光惊愣疑惑地瞅着自己,思璇声音怨怨道:“还不赶快弄间热乎帐篷,我几个姐妹都给冻僵了。”
骆弘义微楞了一下,讪讪一笑,便猫颠狗窜的闪出了军帐。
见梁建方依然目光疑惑的在思璇和自己脸上扫来扫去,敬轩淡淡笑道:“小女思璇,在媚娘身边走动。”
梁建方听说,猛地恍然道:“早就听说娘娘身边有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原来是令嫒呀,失敬失敬!”说着,又冲思璇行礼。
思璇懒懒起身还礼,嘟囔般道:“行了,这荒郊野外的,穷讲究个啥,赶快让人弄口热乎饭,我馋家乡的洋芋搅团了。”
话音才落,就见敬轩轻轻拽了把思璇道:“你这娃娃,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冰天雪地的,让人家到哪里去弄洋芋。”
梁建方面显轻松道:“您还别说,军中正好有洋芋。”说着,便让人安排饭菜。
三杯酒落肚,见骆弘义尽说些阿谀奉承的废话,敬轩便提起了木排的事情。
于是,骆弘义这才讲述了一番目前的战况。
原来,贺鲁不但亲率几万大军,驻扎在伊犁河畔西岸,而且,将两道木桥都拆得只能一马通过,所以,要想从桥上过河交战,已属不可能。
两军相持多日,将士一筹莫展。
有天下午,骆弘义在河边溜达,无意中看到有棵被风刮折的树枝,顺流而下,顿时,便让他想起了家乡的竹排。
于是,兴冲冲地跑来与梁建方谋划,准备打造木排漂流过河。
为防止对岸弓箭阻挠,还特意在木排上设置了掩体,在他们看来,已是万无一失。
但当骆弘义自鸣得意的讲述了一番后,却被敬轩一口否定,并给他讲述了另外一段故事。
几年前,有匹驮马不慎从桥头落水,因为河水湍急,马一时爬不上岸,便顺流而下,挣扎靠岸。
但是,还未飘出几百米,就被河底的大石头给撞得奄奄一息,最终,还是无奈的被河水冲走。
木排渡河,不可行的理由有二:一是水流太急,河底大石林立,只要是河面溅起水花的地方,都是大石在作怪,一不留神,便是排毁人亡。
二是,突厥人早就学会了使用火器,即便是木排不被石头撞碎,也会在河中让人家当灯给点了。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对于梁建方和骆弘义来说,无疑是如雷惯顶,石落清潭。
宽敞的军帐,顿时静默得只剩下柴炉里的“噼啪”声,暖流也像是凝固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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