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小丫头才三四岁的模样，竟然也知道打120，自己还能淡定的坐在手术室门口，着实不容易。

    “那你自己坐在这里不害怕吗？”柳以绯声音温柔的问。

    小女孩摇了摇头，“不害怕，我爸爸说了，生而为人，要无所畏惧。”

    听见小女孩用稚嫩的声音说出这话，柳以绯“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阿姨你笑什么？”小女孩一本正经的看着柳以绯。“难道阿姨不这么觉得么？”

    “没什么。”柳以绯觉得在手术室前这么笑着实不好，便收敛了笑意，起身坐在了小女孩的身边。

    “阿姨，你的脸怎么了？”

    柳以绯才刚一坐下来，就听见小女孩关切的声音。

    蓦然一愣，忽然想起自己脸上的伤疤，下意识的伸手去摸，神情有一瞬的苍白。

    须臾，柳以绯温然一笑，看着小女孩问：“阿姨脸上的伤疤这么吓人，你不害怕吗？”

    小女孩闻言摇头，大眼睛盯着柳以绯。

    “爸爸说，居于表面的恐怖都不可怕，这世上真正可怕的是表面无法看到的。”

    “哎呦，你爸爸就是这么教你的么？”

    “恩。”小女孩认真的点头。

    柳以绯焕然一笑，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

    软软的，触感很好。

    柳以绯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柔.软起来。

    “那你.妈妈呢？怎么不来？就让你自己在这里么？”

    柳以绯说完，小女孩面色如常。

    “我没有妈妈。雅雅有爸爸就可以了。”

    柳以绯闻言脸色一白，瞬间觉得抱歉。

    “对不起啊，阿姨说错话了。”

    “没关系。”雅雅摇头，“我爸爸说了，雅雅是超级棒的雅雅，这些都是小事情，雅雅一个人就可以，用不着别人来。”

    这小女孩——好坚强！

    明明是个孩子的话，可柳以绯听着却觉得辛酸泪目。

    可再去看小女孩，依旧是面色如常，眸中没有丝毫的难过，也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担忧。

    真的是无所畏惧！

    柳以绯扯了扯嘴角，恍惚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孩子。

    “雅雅。”

    “嗯？怎么了阿姨？”小女孩回过头大眼睛望着柳以绯。

    “你是叫雅雅对吧？”柳以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的问。

    “是的，阿姨，我叫顾雅雅。”

    “名字真好听。”

    柳以绯笑的眉眼弯弯，“那雅雅，阿姨跟你一起坐在这里等好不好？”

    “阿姨不看医生去吗？”

    雅雅认真的望着柳以绯问。

    柳以绯摇头。

    雅雅接着道：“可是阿姨，你的脸还是要给医生看的，不然可就不漂亮了。”

    闻言，柳以绯笑问：“啊，那雅雅是觉得漂亮很重要么？”

    雅雅摇头，“爸爸说，这世上没有所谓的美丑之分，但还是漂亮一点儿好，这叫适应社会。”

    “哈哈”柳以绯忍不住笑出声来，“雅雅你还真是人小鬼大，明明才几岁，说出来的话这么老成！”

    “这都是爸爸教我的，说明爸爸教导的很好。”

    “是是是，你爸爸教导的很好，这很厉害。”

    “嗯，雅雅也觉得爸爸很厉害。”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到了凌晨两点，雅雅终究是个小孩子，迷迷糊糊地躺在柳以绯怀里睡着了。

    约莫凌晨两点半的时候，柳以绯恍惚睡着了的时候，听见手术室的门打开，猛地惊醒。

    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医生们推着手术床从里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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