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摇了摇,道:“不,方才为师伫立于巨石之上,极目远眺,胸襟敞开,由感而发,却非带你而来的初衷。”
“那?”杨亦空又沉吟片刻,道:“是因为宗观——”
“不错。”燕北欣然道:“孺子可教也。为师今日便是为宗观之事而来。宗观主持衡阳剑会,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空儿可知其意?”
杨亦空默然片刻,道:“可是说薛清平志不在衡而在他处?”
“不错。”燕北欣然道:“我天门创立百余年来,根深蒂固,牢不可破。于是,便让一些势单力弱之派嫉妒心盛。即便是强如宗观,却也因后继无力c难应百年而心忌我们博大渊源c长久不息。”
杨亦空“哦”了一声,道:“但徒儿还是不明白。他们嫉妒我们与举办衡阳剑会有何关系。”
燕北双手缚在身后,仰首看着这远际飘渺的行云,直过了良久,方才道:“宗观为何要在天门南侧的衡阳主持剑会?而且,他更请了那许多人来参加,人多混杂,难免会有些人心术不正,觊觎其他。”
“这么说,师傅,”杨亦空脑际终于灵光,道:“他请这许多人参加衡阳剑会,便是要我们大耗精力严加防患。”
“不错。”燕北沉声道:“他正是要消耗我们的精力。”
杨亦空便又不解道:“这,却又是如何?天门四绝好歹也有上千余人,即便是精力稍损,他又能讨得什么好去?”
燕北叹了口气,双目凝视远方,眸波乍澜,一圈圈地荡了开去,包裹了无际的苍穹c漂浮的云层c海浪般地群林c起伏跌宕的山峦——
直直过了半响,方才听得他叹声中暗含愁虑的话语,“唉!得失深藏人心,这便是宗观的高明处。试想,天门即疲,明年的五湖剑会孰最得宜?”
杨亦空“呀”地一声惊道:“徒儿忘了明年三月的五湖剑会。事不宜迟,师傅,这衡阳回雁七十二峰诸处想必已布满了暗桩,潜伏了无数的敌人,我们定要清除了。”说毕,一整身形,便欲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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