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都自迷茫间,叶孤鸿又说了句奇怪地话“都活了二十年了,还这般丑模丑样,让人一言就认了出来。”
“唉。”薛清平叹了口气,道:“是槐树不论它活了多久终究还只是槐树。唉,薛某认栽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出语的依然还是那银发老叟,只听得他语气颇不满地道:“薛老哥,你这番不给小弟面子,小弟——是在心寒啊。”
这老叟便是“断刀门”的武天豪。
断刀门盘踞京师,与宗观关系素来交好,这次武天豪更是应薛清平之约前来赴衡阳剑会。
但他实在未想到这个剑会居然是个陷阱,自己无端地被卷了进去。方才的一番乱斗,他的身上也有几处负伤,本欲和这薛清平理论一番,却未想对方非但不买自己的帐,更是连看都未看自己一眼。
他心气大盛之下才说了那番话,但却未想对方的回答竟又这般简单。
话音方毕,他就只见那薛清平向自己扫了一眼,便自又对着叶孤鸿道:“叶少侠一眼便能认出这可光秃秃的老槐,当真是神目如炬啊!”
武天豪的脸没来由一红,原来方才他本念着与宗观几十年的交情,方才敢那般说话来显摆自己,但他实未料到薛清平竟是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心中不禁闷气更盛,当下闷哼一声,道:“什么狗屁?这么一棵槐树,连三岁小娃都识得。”
薛清平与叶孤鸿两人俱是睿智非凡之士。叶孤鸿以槐树喻薛清平的计策平平无奇,一眼即可看穿;薛清平便也将自己的计策比作光秃的老槐,自行慨叹智计不济。
这些,当然非是武天豪这等粗人所能懂的。
当藐视上升为一种羞辱时,人的理性冲动便要爆发。
武天豪生性狭隘,猜忌心强,又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当他将对方的这种不礼貌升作一种羞辱时,理性就被他扔到心底的“粪坑”了。
于是,众人便见他髯虬虚张,欲怒且惧地看着薛清平,且愤且畏地道:“你——薛老哥,我——哼,你我好歹也有几十年的交情,这般不给兄弟面子,兄弟可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地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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