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锦也跟着道:“说来还真是,如今二夫人都有了身孕了,大夫人这肚子却到现在还没动静,兴许大爷和老夫人就要着急了,若是说日后真的有让大爷纳妾的机会,老夫人肯定选身边人,况且宝云姐还这般受老夫人的宠爱,这以后的事儿啊,还真说不准的。”
“若是宝云姐日后得了势,可千万别忘了咱们这一同进府的好姐妹才是。”流彩亲亲热热的挽着宝云的胳膊笑的很是殷勤。
宝云眸光微微一亮,旋即却“噌”的一声站起来,喝道:“这都是胡乱编排的什么话?大夫人和大爷感情深厚,老夫人对大夫人也没有半分不满,我一个小小奴婢,便是再得老夫人喜欢,那也只是个奴婢,自然应该安分守己,怎能存着这攀高枝儿的心思?你们若是再敢这般胡说,倘若让老夫人大夫人那边知道了,问起来,可也别怪我不护着你们!”
翠锦和流彩被骂的脸色一白,连忙认错:“是是是,我们这不是私下里说说玩笑嘛,宝云姐可别生气。”
翠锦也腆着脸笑着:“我这也是羡慕宝云姐命好,如今这般得老夫人的宠爱,老夫人还常常以大夫人和宝云姐相比,这比之我们这些贱命,岂不就是天大的福气?”
宝云的脸色这才好了起来,语气也缓和了几分,坐下来道:“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许再胡说,这次也就算了。”
春晓忍不住发出一声讥讽的轻嗤,只低头做着手上的绣活儿,可脸上却明显的带着几分嘲讽。
春晓一直都在屋里,原本听着宝云和流彩翠锦在那说关于大爷纳妾的话,满心都是讥讽,她看出了宝云佯怒之下藏着的得意和向往,她也看出了流彩和翠锦急于抱大腿的殷勤,她暗笑她们不自量力。
进府这些日子,她别的不敢说,那大夫人绝对不可能是一个软茬儿,一个小丫鬟想爬床,别说有没有这个能耐爬上去,便是真爬成了,以大夫人的手段,随随便便整两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是那是。”流彩总算松了口气,却被春晓这讥讽的样子给刺激了一下,阴阳怪气的道:“可不是宝玉姐命好吗?如今咱姐妹几个也算是一同进府,虽说也没几天的功夫,却也只有宝云姐一人脱颖而出,如今最得主子宠爱,哪儿像有些人,那别说让主子宠爱,便是死皮白赖的留下了,主子也是看一眼她都嫌烦,谁让这人生的个狐媚相,一看就不是踏实的人!哪儿像宝云姐,这面相便是有福气的呀。”
不说别的,宝云一张圆脸,生的不算多漂亮,却是清秀可人,脸颊边的两个深深的梨涡,一笑起来就格外的甜,再加上一张嘴巴也会哄人,也难怪老夫人喜欢。
而此时流彩的这番话,一边踩了一脚春晓,又捧了一把宝云,这云泥之别溢于言表,让宝云脸上也彻底放晴了,即便刻意忍着,却也藏不住那眸中的得意和清高。
春晓生的好看招眼又如何?如今和她一比,压根就是最最下等的人物!而宝云自己也知道,她现在的确算是这府中最风光的奴才。
春晓脸色一黑,怒目瞪过去:“你说谁呢?”
流彩轻哼一声:“我又没说你,你自个儿在那生什么气?倒像是你自己对号入座,只怕心底里有鬼吧!”
“你!”
春晓真想狠狠的骂回去,或者将手上的绣篮狠狠的摔到流彩的脸上,可想到如今自己的处境,她的确算是夫人勉强留下的,她甚至猜不透夫人让她留下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她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已经到了绝境的边缘,一旦这次再被赶出府去,那牙婆便真的要把她发卖到窑子了。
那种地方,春晓这烈性子便是宁愿死,也不会去受那等屈辱的!
流彩她们可以不怕惹麻烦,可春晓却怕,因为她赌不起了,春晓只能生生忍下这口气,恨恨的咬了咬牙,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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