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意外之喜。
于沈卓而言,难能可贵。
本意随便走走逛逛,不成想,遇到了素容的素描,也不知道,当时的她,坐在河畔,究竟想着些什么?
城市的万紫千红,已经轮番亮起,终日不见笑颜的沈卓,终于在窗户的反衬下,露出一缕欣慰的笑意。
商务车途径国宾馆,观湖楼,向西而去。
一座城市繁不繁华,就看它下班*期,拥堵到什么程度。
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足足耗费三倍时间。
等商务车抵达某座半封闭式的老小区,晚归的人,散学的孩童,追打嬉闹的家犬,逐渐浮现眼帘。
越繁华的城市,越能包容一些古老的城区,譬如眼前这座名不见经传的陈旧小区。
沈卓喜欢落幕时分,家家户户升起的袅袅炊烟,还夹杂着鸡鸣犬吠等喧闹,于他而言,这才是真正的人间烟火气。
摊开手中另外一份,用铁制梨花掖好的画卷,浮现眼前的,是一位不修边幅,头发潦草的中年男子形象。
即便面容憔悴,眉宇间的风流,依旧能够轻而易举判断出,当年的他,何等意气风发。
纳兰青苍!
沈卓少年时,有幸见过素容的父亲,印象里,后者极富雅趣,也很开明。
明明一眼就能看穿自己与纳兰素容的真实关系,仍然听从素容忽悠,默认他俩仅仅是普通朋友。
可惜……
世事难料。
这个曾在纳兰氏,光芒万丈如日中天的男人,因一时善念,害的自己余生惨淡不说,甚至家破人亡。
生在此等豪门,但凡心软,最后的结局,只会害了自己以及家人。
沈卓二十岁明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如今,他依旧信奉这样的原则。
同理,他也不奢求世俗众生,给他沈卓安上一个‘好人’的名头!
“今晚估计有事。”程森靠在副驾双手环抱,硕大的威武身躯,将前车窗遮盖的严严实实。
沈卓漫不经心,拿起画卷上的铁梨花,细细打量着,偶尔嘴角翘起的笑容,一掠而过。
严格来说,这只是一件工艺精巧,更谈不上多大价值的铁玩意,唯一独到之处,不过是做成梨花形状。
之后再将外观涂成雪白色。
然而,正是这件小玩意,于无数名门大户,修武之人而言,非但如雷贯耳,甚至闻风丧胆。
因为,铁梨花代表着,举国最神秘的三支队伍之一!
主人不详,队伍人数不详,活跃地点不详!
唯一人尽皆知的,大概只有那句,凡铁梨花所到之处,必有血光之灾!
哧!
一阵寒风飘过窗侧。
歪过脑袋的沈卓,目光跃起,最终将视线落在小区门口,那个步伐微乱,神情颓丧的中年男人身上。
正是纳兰青苍。
此时的他,手里拿着两对白色蜡烛,以及部分黄纸,元宝。
沈卓蹙起眉头,内心闪过一丝阴霾。
今天是素容的忌日,原本亲自到场祭奠的纳兰青苍,因为纳兰氏不许,于是,连这样的重要日子,都只能缩在家门口,遥遥祭拜。
风太大。
半跪在地上,连续努力几次的纳兰青苍,还是没有点燃蜡烛,火柴光,一遇到风,便倏然熄灭。
蹬蹬蹬!
与此同时,程森耳膜鼓动,顺着声源发出的地方‘看’过去,一位穿黑马褂,手握两颗铁球的中年男子,带着大批人马,赶至现场。
与纳兰青苍相仿的年纪。
还未到场,森然的笑意便远远传来。
“纳兰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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