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谨接到圣旨进宫,结果皇帝什么话也没对他说,而是让宫人摆了棋局和他对弈。
原谨虽早已看出了皇帝的棋风,可一直都隐隐让着,对弈三局后,皇帝终于开口了。
“爱卿是天下聪明人,为何要犯这般错误?”
原谨起身下跪,惶恐道:“臣知罪。”
“你是朕最看好的将军,朕对你的心一向都很爱护。只是大丈夫不应该优柔寡断,听闻了你的麻烦事,朕已经让人替你把事情给解决了。”皇帝一抬手,宫人们抬进来了两具尸首。
“皇上?这是?”原谨眼中有了惊恐,心里却是冷静地一批。皇帝这是在和他玩套路呢。
“爱卿该想到了不是?”皇帝走下位置,亲自去扶了他起来,宫人们见机掀开了两具尸首面上的白布。
“宝钏,代战……”原谨甩开了皇帝的手,边上的太监用粗粝的公鸭嗓喊道:“大胆原谨,竟然敢以下犯上!该当死罪!”
皇帝抬手制止了公公,顺势抱住了自己的手,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自己这位臣子。
从乞儿一步步走上将军之位,原谨的能力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可原谨的心,他这个君主却看不太清。
所有人看着原谨缓步朝两具尸体走了过去,一向身轻如燕的他此刻脚步沉重地像是挂载着无数的重物。他们见到他屈身跪在两具尸首中间,左手小心地握住了王宝钏的手,右手怜惜地握住了代战的手,沉默了片刻后,他隐忍着的眼泪夺眶而出。
旁边侍候着的宫女们,因为他此举,眼中涌起了热泪。对宫外的传言有了自己的判断。
“不过是两个女人罢了。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为了帮助爱卿解决问题,朕此举也是无奈。朕已经给爱卿物色了新的娇妻作为补偿。”皇帝拍了拍手,排成两列的美女珠帘后鱼贯而出,环肥燕瘦,样样都有。
美女们叮叮当当的走路声停住,原谨都没有抬头看她们一眼,双眼凝睇在面前的王宝钏和代战尸体上,长久沉默着。
“爱卿可是对朕的处置方法有什么不满?”皇帝声音中已经带了怒气,降罚就在下一刻,原谨却突然抽出了边上侍卫的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殷红的血迹涓涓下流。
“皇上,您是君,我是臣,我不敢怪罪您。”他哽咽了。边上的宫女们也哽咽了。
“宝钏乃我发妻,以千金之躯嫁我之时,我尚一无所有。我这一生,对她唯一的付出也不过是替她置办了一个并不贵重的佩玉,而这佩玉却在我从军时,她又给了我。我误以为她死了的时候,她仍然坚定地、一心一意地在寒窑中等待着我回来,她心如磐石,而我,到底是辜负了她。”原谨扯下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佩玉跪下塞到了她手中,目光又落到了代战身上,“我与代战初相识,她是草原上的骄傲女儿,像那草原上不羁的风、展翅的鹰,自由、自在,让我向往。我深知我和她并不相配,可她每每见我的目光都是那样的欣喜,让我根本无法拒绝。一次伏击战,我受了伤,在广阔的草原上躺了三天三夜,是她找到了我。她赋予了我第二次生命,就在她说要嫁我的时候,我根本就找不到拒绝的借口。她是那样的明亮活泼,我怎么忍心伤害她。但我,最终还是伤害了她。”
从他脖子上流下的鲜血已经把他的衣袍都给染红了,皇帝苦口婆心劝道:“天下的好女子何其多,你何必为了这两人想不开呢。”
“她们都是那样的好,好到我受之有愧。我原谨不过是乞儿出生,何其有幸能够遇到她们。大丈夫应该战死疆场,可臣现在只想下去给她们俩赔罪,只能愧对圣上了。”他抬头引颈间锋利的刀已经深深割进了皮肉,大内侍卫屈指一弹,点住了他的穴位。全程目睹一切的宫女们有的甚至啜泣出声了。
“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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