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得妒忌翻涌上头,像喝高了血气冲上太阳穴,突突的疼,攥紧的拳头是他极速积攒的怒意:“怎么不说话,他叫什么,你为什么答应他。”
“我稀里糊涂就答应了,反正就是答应了。”
“稀里糊涂!”他冷笑起来,拳头抵在沙发靠背上:“你怎么不稀里糊涂答应我,他叫什么名字。”
“杨锦隽,他叫杨锦隽。”
“为什么答应他。”
“因为他像伊戈尔,我错了一次,不想再错一次。”
像伊戈尔,怎么还是因为他,一个将小丫救回来的少年,尹阳没办法像过去那样赌咒他,但又不能不恨他。
嫉恨纠缠的愤怒,蚕食鲸吞着仅存的理智。
“他死了,所以你们只能错过。”高迪的话又浮现在耳边。
只是因为像,所以稀里糊涂的答应别人。
尹阳想不通,他理不顺十年里的阴差阳错,本来想着把一切的罪责归到高迪任性妄为上,可他已经自欺欺人十年了,十年来没有人能打破死亡的屏障,结果就在一个星期前,小丫答应了别的男人呢。
尹阳觉得老天爷无耻的捉弄了自己,嘲讽他不肯承认的事实,他藏在心底拼命掩盖的错误。
如果当初不任性逼着她给自己打电话,小丫也不会中枪,伊戈尔也不会死,尹阳亲手打了一个死结,成全了另一个男人。
多可笑,他心心念念的,被自己亲手推出去。
报应,这是一个无神论者唯一能找到的词汇形容自己一连串错误造成的事实。
就是报应。
他要怎么做,能怎么做!
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小心翼翼的铺开陷阱,到头来是一场笑话。
一场笑话。
“谢总家今天笑话闹得够大的。”唐经理扶着人进车后坐,他们刚到宴会现场,就听说宴会突然取消了,因为谢总的小儿媳妇被人揭穿是个假贵族,之前还大张旗鼓的说迎娶欧洲贵族小姐,怎想闹了个大乌龙,宾客纷纷离去,明天估计娱乐杂志和娱乐新闻都得炸锅。
横在后坐上毫无坐姿的人,也打趣道:“给自己脸上贴金,本以为最差也是18k,结果连真金都不算。”
“送儿子出去留学镀金,也是买个文凭,他们是王八看绿豆才。”
“哎,好歹谢总的儿子确实是金龟婿啊,有钱这个没骗人的。”范娅娅说。
唐经理哈哈笑几声,询问范娅娅要去哪里,她说肚子饿想吃潮汕牛肉火锅,大热天谁吃火锅,唐经理只好推荐一家很地道的私房菜,想着尝新鲜的范娅娅一口答应下来。
可惜,菜还没上,两个人的电话都响了。
“你好,哪位找。”
“农阿姨,怎么了。”
“好,我马上过去!”唐经理从椅子上跳起来,脸色惨白惨白的。
范娅娅倒是想跳,她脚经下午一折腾,伤重了些,跳不起来:“我马上过去!”
两人同时挂上电话,看着对方异口同声:“尹阳出事了!”
一路飙车的唐经理带着范娅娅来到了老别墅附近的一栋写字楼,警车和消防车都停在楼下,附近还有围观的行人,大晚上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在议论。
范娅娅被搀扶着穿过警察的隔离带,身旁的唐经理急出一头汗:“小丫,待会儿无论如何你先把人稳住,别再刺激他了,尹阳身份不一样,就算尹书记和桑老师再明事理,失去唯一的儿子也难保不会迁怒红想。”
“尹阳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太钻牛角尖了。”
“你们是谁的家属。”等在电梯口的警察询问。
唐经理马上道:“尹阳的,人现在怎么样。”
警察示意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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