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禅再次嘿嘿一笑,竹简之上已记载着两卦之意,可王禅解着卦意,却是越解越是糊涂。
若依此两卦之像,到也并无恶意。
先从本意来讲,一个让止祸制乱,一个则是将遇良才,相互成就,收拢人心,团结一致。
从另一方面来讲,也算是为楚国中兴,王禅来楚谋事的前半过程。
而且此卦最后的辞‘利贞’,也可理解为利于长久坚持下去,这样说不定楚国真能在风助之下水泽万民,而一统归心。
这看起来是为楚国描绘了一个美好的愿景,愿楚王在王禅的帮助之下,先是止惑制乱,让百姓生养安息,百姓归心,随时来附。
而因此水举溢而散,借此扩大楚国的影响势力,最后涉天下山川,普济天下。
有如当年周天子得太公一样,相辅相成,最终成就天下一统。
可王禅想到此,却也是矛盾重重,难道此案只是解此九宫之局,并不需要知道作案是谁,更不需要惩治行凶之人吗?
若解完这九宫八卦之局发现行凶之人只是意在帮助提醒王禅,而非制造恐慌,更不是想谋害于王禅,那么王禅又如何面对这妄死的十八个无辜百姓,又如何面对楚王的期望,更加无法自立于楚国现在对立的权贵世族,反而让这些人以把柄,成为王禅行事的阻碍。
王禅长叹一声,心里也是难与平复,眼睛却盯了一眼门外已黑尽的夜空。
“进来,难道赵伯还怕小子吗?”
王禅说完,赵伯端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放在王禅床头的桌上。
王禅刚才一直坐在床上解局,他向来是懂得享受之人,能躺着就不会坐着,能坐着就不会站着,再大的困难,再烦的忧虑,都要有一个舒服的身姿。
刚才在解局也是时坐时躺,时而在竹简上记载。
“小公子,此事既然不会再发生,也不必急于一时,想来你也饿了,我给你端了些吃了。”
赵伯说完,坐到桌的一边,却也不看王禅。
有的时候长辈对小辈还是罚重行轻,惩罚之时不留情面,可真的在行罚之时,却又会心里多有掂记。
况且王禅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人,在普通人家或许也能帮衬着家人做些农活,可对于一般大富之家的少年人来说,实是养尊处优之时。
而王禅呢则已开始纵横列国,为实现抱负而为国为民忧虑谋划了。
所以赵伯此时也是有些尴尬。
“赵伯,是不是有事想问小子?”
王禅掀开食盒也不拒绝,更不会有意逞强。
他知道赵伯亲自送来,若他一心逞强坚持自惩自罚,并不会对两人有益,反而让赵伯更加尴尬。
王禅并不拒绝,也是解赵伯的窘迫,毕竟处罚是赵伯执行的赵府王氏家法,这就是王禅善解人意之处,不会让赵伯处于一个尴尬的局面。
同时王禅问赵伯,也是把此事淡化,变成一种随意之为。
“也没什么可问,只是见你如此勤奋,想起年轻时候,有时候也会想想这一辈子,留有太多遗憾,不知是否真的值得,或许应了师傅对我说的话了。”
王禅一听,心里也有兴趣,可却知道不便问及赵伯,但听赵伯的语气,王禅心里也早知赵伯所想所思。
“庆忌与其三个兄弟,也算求仁得仁,四人可算是我大周天下侠义周全之人,他们四人已然离去,有的时候就像赵伯的记忆一样,你若不想相忘自然能够记起,你若放下,如同消失,可人却依然。”
王禅脸上带笑,却是说起了在吴国时的庆忌四人,而庆忌是赵伯的亲生儿子。
赵伯当然有太多遗憾之事,也会有思念之情。
雁落九转的变故,让赵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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