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谈的。可现在呢？没有。不就一个凶一点的岳父在这么，就吓住了？就这德行，他一百辈子也别想娶我女儿。

    ;叔叔说得对！

    顾献啪啪啪地鼓起掌，叶宝懿简直头疼，只好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俩男的在那边傻乐了。

    出了酒店，叶宝懿坐在车上，有些疲惫。;你刚才瞎起哄什么呢。她略带责备地说顾献，;客人的情绪已经够激动了，你还去添一把火。傻兮兮的跟愣头青似的，这可和平时的你太不一样了。

    顾献靠在座椅上，沉默了一会。

    ;我能理解章荣。他说，;但刚才，确实有些冲动了，不好意思。他开了车，问：;接下来呢？你今晚还会见洪家的家长吗？

    ;明天吧。

    叶宝懿看了一眼手表，;今晚太晚了。

    顾献默默把车驶出车库，开上马路。好一段路里，他都没有说话，叶宝懿也低头看手机，直到第不知多少次，他故意在红绿灯口前慢驶，让自己没能通过绿灯，变相拖长二人回家的时间。叶宝懿放下手机，抬头望了他一眼：;瞧着是有话说的样子，说吧。

    顾献看她一眼，不由得笑了。;对我很了解啊，叶宝懿同志。

    叶宝懿本想接;这不是明知故问？可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她想起了之前在东北时，二人的约定……他们之间可以是老板和员工，但不能是情侣。她转过头去，避开顾献此刻温柔且沉静的目光，不接他的话茬，;所以要说的话是什么呢？

    ;为什么不放弃这个项目。

    顾献问，;调停新人双方家族矛盾，这可不包含在婚庆套餐里。你不觉得自己的手伸得有点过长？

    叶宝懿没有说话，顾献继续说，;我虽然不学工商管理，但也知道客户分两种，优质客户，劣质客户。洪章婚庆……没记错的话，只有三万的策划费。这么小的项目，投入如此巨大的精力，投入产出比不正常，这就是非优质客户。

    顾献把车停在了路边，摇下车窗，让夜风吹进来。

    ;你有没有想过放弃这对客户。我们不是非他们不可，这段时间也有不少新人来咨询……换一对客户，或许才是效率最高的选择。

    ;你觉得他们最终结不成婚吗？

    叶宝懿反问顾献，顾献沉吟了一会，;我认为，客户最终选择怎样的人生道路，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是服务商，不是媒人。

    他小心翼翼，却不得不说：;阿懿，你想做的，和你正在做的，是同一件事吗？

    ;所以你附和了章荣。因为你觉得，我们不能对他们输出观点。叶宝懿望向顾献，对方目光炯炯，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浮夸劲儿。有时候，叶宝懿也很奇怪，顾献是否在身上的某处有一个按钮，让他在沉稳与轻浮中自由切换，她也不太能分清，哪一个他才是真实的他。

    然而，她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眼下的顾献，是全心全意为她着想。;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你说的问题。

    叶宝懿摊开手，;我正是太考虑你说的问题了。她自嘲地笑起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现在才发现，我似乎……不太懂怎么做婚庆。

    ;我做了婚庆十年，大家都认为我是这一行的领军人物。但是……叶宝懿也不知道为什，鼻子突然一酸，在这一刻，她五味杂陈。

    她一向自认成功，所以，要她直视失败，是一件更困难的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