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就听闻固伦郡主擅于侦破疑难案件,原以为郡主定有过人之处,却不想郡主破案竟然如此的儿戏?”安阳王半眯着眼睛,低沉的嗓音中布满了嘲笑与讽刺。
“安阳王此言差矣,”叶宸不甘示弱的反驳道,“方才铃儿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是案件重演,难道安阳王看不懂?”
“国公爷多虑了,本王自然看懂了郡主的手法,只是……”
“懂了就好。”叶宸强势的打断了她的话,然后继续品味着手中的那杯黑芝麻豆浆。
等春儿和二弟妹都回去了,他怕是喝不到这么美味的豆浆了。
叶宸越想越觉得心中不舍。
啪——
王大山将铃儿的眼神示意下,再次拍响了惊堂木。
原本有些喧闹的公堂,立刻安静了下来。
“嫌犯秋梦落,本郡主方才说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快动手!”铃儿眯着眼睛,凌厉的目光落在了秋梦落那明显心虚的脸上,她下意识的瞥向跪在另一侧的邱丁氏和丁凯,唇瓣蠕动了两下,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衙役将事先准备好的匕首递到了秋梦落的手上,她不敢去接,整个人更是瑟瑟发抖……
砰——
最终秋梦落因为太过惊恐,忽然之间晕了过去。
“郡主,你看?”王大山也没料到秋梦落的心理竟然如此的脆弱。
只是让她当着众人的面,杀了一个布偶她都做不到。
她又怎么可能会是杀害邱和的真凶呢?
偏偏邱丁氏是个嘴硬的,如今秋梦落又一意孤行想要承担所有的罪名。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样的局势。
“稍后再审,先将秋梦落带下去,然后请个大夫来看看。”铃儿想了想,沉声说道,“至于其他犯人,先押送回牢,一个时辰之后再审。”
一刻钟后。
铃儿站在淮山县县衙后院里,抬眸看着眼前那一刻粗壮的老槐树,眼底满是深思。
“尝尝?”
一串红色的糖葫芦,突然映入眼帘。
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晶亮的光芒,令人垂涎欲滴。
“谢谢叶骏哥哥。”铃儿甜甜一笑,接过了那串糖葫芦,轻轻地咬了一口。
裹在糖葫芦外面的糖浆甜丝丝的,山楂的果肉泛着一点点的酸涩,却异常的美味。
“吃了甜食,心情应该没有那么烦闷了?”叶骏忽然朝着她伸出了手,温柔的抚平了她紧蹙的眉头。
“谈不上苦闷,只是有些想不明白。”铃儿坦诚的说道,“前几日,我再次去了邱家,当时我能感受到秋梦落内心的愧疚,邱和虽然不是被她杀害,可追究根源,邱和的死,是她间接造成的。”
“可方才她在公堂上却试图将所有的罪责往自己的身上扛?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不过是有所求罢了。”叶骏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笑道,“还记得秋梦落曾经提过的她的过去吗?”
“记得。”
“秋梦落的娘来自烟雨楼,后来生下了一儿一女,只是她的儿子也就是秋梦落的弟弟,在年幼的时候,与他们走丢了。”
“难道邱丁氏知道秋梦落弟弟的下落?”
“嗯。”
“难怪她会突然改了口风,原来是想要替她的弟弟求一条生路?”铃儿茅塞顿开。
若秋梦落只是孤家寡人一个,再加上她的确对已经死亡的邱和滋生了浓烈的愧疚,她原本是打算将当日发生的真相和盘托出的,可邱丁氏却了解她弟弟的下落。
以安阳王的权势,处置秋梦落的弟弟,易如反掌。
“也就是说,接下来不管我怎么审理此案,秋梦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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