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愣住了。
对于这个问题,她从不曾深思过。
老天爷给了她这么多次机会,究竟想要让她做些什么呢?
“傻丫头,你又不是救世主,何苦要让自己的肩上负担那么多的压力呢?”江月茹揉了揉她的小脸,轻柔的语气中一片温柔,“人生在世啊,求得就是个逍遥自在啊。”
“二嫂,谢谢你。”铃儿发自内心的真诚的道谢。
二嫂的话,令她茅塞顿开。
“过几日,我和大嫂就要启程回长安了,也不知道咱们一家人再次团圆是什么时候,”江月茹看着她,明亮水润的眼眸中溢满了不舍,“总之我和大嫂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知道不?”
“嗯。”铃儿乖巧的点头。
彼时,安阳王已经顺利的将丁凯从牢房中带了出来。
而叶宸一众人等,也一早就候在了牢门外。
“国公爷这是要做什么?”安阳王眯起了眼睛,语气中生出了几分警惕。
“听闻王爷即将会楚州,特来相送。”叶宸负手而立,笑容翩翩。
安阳王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忠国公不会天真的以为,此事本王不会再追究了?当年高祖皇帝将免死金牌赐给本王的时候就说过,只要是本王想要救的人,无人可以阻拦,到底还是忠国公勇气可嘉,可以对这块免死金牌视若无睹?”
“王爷此言差矣,若我当真对这块金牌视若无睹,那么丁凯也不会被王爷带走啊!”叶宸无力的叹息了一声,看似憨厚的笑容中一片怅然。
安阳王冷哼了一声,不再多言。
最终安阳王带着丁凯,乘上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换下了囚服的丁凯,脸色越发的孱弱苍白了,他小心翼翼的呼唤了一声,“父亲?”
啪!
安阳王愤怒的给了他一记耳光!
丁凯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颊,猩红的眼底满是不敢相信。
“若不是你沉溺女色,又怎么会招来这样的祸端?”安阳王无比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待回到了楚州城,你便留在别苑休养,没有本王的诏令,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是。”丁凯无力的瘫软在马车上,无力的垂下了脑袋。
“你娘……是躲不过这一劫了。”安阳王低头摩挲着系在腰间的一枚已经陈旧的靛蓝色荷包,最终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眼见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叶宸脸上的笑意也一点一点的湮灭了。
“就这样放过了丁凯,真是太憋屈了。”站在叶宸身后的叶坤低声咒骂了一句。
说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真的到了关键的时候,又有谁会在乎那些已经枉死的无辜学子?
“我们与安阳王的梁子算是彻底的结下了。”叶骏缓缓开口道,“想来以后还会交锋的。”
“三弟,我觉得我们需要改变策略了。”叶宸略微垂眸,低沉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正有此意。”
他也不想再等了。
早日解决蜀郡的事情,才能早点回长安;
早点回长安,才能早些将他心爱的小丫头娶回家。
他们在蜀郡耽搁的事情,足够久了。
翌日清晨,在叶骏哥哥的陪同下,铃儿再次进入了淮山县的牢房。
她先去见了邱丁氏。
“后悔吗?”当牢门上的锁链被抽掉后,铃儿将事先准备好的酒菜递到了她的面前。
邱丁氏没有说话,而是低低的笑了两声。
然后径自拿起了那壶酒,一饮而尽。
味道清香的淮山酒,口感醇厚,令人沉醉。
“郡主做过令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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