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都是些往年那些破铜烂铁、烂凉鞋、烂薄膜、以及旧书旧报纸之类的。
看得出来,父亲今天的生意不怎么好,他神色凝重,肩膀上的担子很轻。
看见父亲这模样,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我很恨母亲,但我很心疼父亲。
父亲爱这个家,爱我们,非常爱母亲,对母亲千依百顺。
可我的母亲却经常咒骂父亲。
哪怕父亲生病了,住院动手术,她也从来不心疼,照样骂。
更可恨的是,她居然带着野男人到家里来。
家里好吃的腊肉腊鸡腊鱼,平时舍不得做给我们吃。
她自己也舍不得吃。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偷吃了一些,结果被她发现了,马上对我破开大骂,骂我是‘吃短命食’‘只有这一回吃了’,或者骂我是个‘败家的’。
可野男人一来,就都好不吝啬的拿出来了。
有一次,她居然当着我的面和野男人亲嘴。
那个野男人是个牛贩子,他似乎一点都不喜欢我母亲。
当我母亲亲了他的嘴之后离开,他马上很嫌弃的吐口里的口水。
所以,我特别恨我母亲。
也特别心疼我的父亲。
我父亲很帅,白白净净,身材欣长。
那个牛贩子其貌不扬,除了那张巧舌如簧的嘴巴之外,其它各方面都远远不如我的父亲。
可是,我那个又矮又丑的母亲,却偏偏喜欢这个牛贩子。
……
父亲挑着箩筐朝我走来。
我心里一酸。
‘爸!’我喊他。
父亲感到很意外。
他抬头朝我一看。
‘光伢子?’
‘是是我,爸!’
‘你怎么在这里?……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父亲赶紧放下肩膀上的担子,朝我端详。
‘嗯。’
‘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去去天……’我用手指着天皇岭。
父亲是个聪明人,马上明白了。
‘你要去盖八爷那里?’
‘嗯,嗯。’
‘……’
父亲想了想,对我说;‘我带你一起去。’
然后,父亲挑着箩筐,带着我,一起上天皇岭。
……
有父亲一起去,我就不用担心沟通这个问题了。
父亲可以帮着我对盖八爷说清楚。
一路上,父亲不停的问我在广东怎么样?为什么脸会变成这样?
我结结巴巴的一五一十告诉他。
虽然我在别人面前口吃很严重,可在家人面前要好很多。
说话的时候,虽然也结巴,但至少能够表达出来。
不像在别人面前,有时候,结巴都结巴不出来。
以前我不明白是为什么,多年以为,当我努力纠正了口吃之后才弄明白,这是心理原因造成的。
因为,在家人面前,我说话的时候,心理没有压力,更不要掩饰自己是个结巴,因此,说话就没那么吃力。
而在外人面前,我会千方百计的掩饰自己,努力将自己佯装成一个正常的人,这样一来,心理就会有压力,心理一旦产生压力,口吃问题就会变得更加严重。
还有一点,口吃患者朋友们也千万要主要,这一点就是;自己千万不要跟自己犟。
有许许多多的口吃患者朋友,他们的性格都有点犟,然后,在口吃的时候,他们会犯一个这样的错误,这个错误就是‘当某一句话或者某一个字出现吐音困难时,越是难以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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