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一吃完晚饭就回去写作业了,临走前在炎火火的床边放了本书,炎火火打开看了一下,竟然是一本《安徒生童话》。
炎火火眨着眼睛笑了笑,把书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紧接着传来炎振国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
“请进。”炎火火撑起虚乏的身子。
炎振国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大把的药,他走到炎火火的床边,按照医嘱,把药一颗颗放在小盒子里。
“都分好了,可以吃药了。”炎振国把药递给炎火火,炎火火把药攥在手心里,端起床边的水,先喝了一口,随后把药放进了嘴里,咽下。
炎振国看着炎火火吃药的顺序,不由得笑了笑,炎火火又喝了一口水之后,看见炎振国脸上残存的笑意,便问道。
“笑什么?”
“你和你妈妈一样,吃药啊都是先喝水,再放药。”炎振国笑着回答。
“是么?我都没发现呢。”炎火火有些诧异,从小到大,她就没见宁溪生病吃药过,每次见到宁溪,她都是神采奕奕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这些年,我没见她生过病。”炎火火说。
炎振国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其实炎振国知道,是人哪有不会生病的时候,只不过宁溪隐藏起来罢了,她给人永远是自己自信张扬的一面,那种脆弱,是需要藏在心底的。
“你对母亲好像还是很关心。”炎火火握着水杯的力道紧了一些。
“你妈妈关心我,我自然也关心她。”炎振国的眼睛里泛起一些波澜,驱走了岁月带来的沧桑,炎火火是第一次见到炎振国那样的眼神。
这些年,她虽然清楚炎振国和宁溪虽然离婚了,但两人的关系并不想其他离异夫妻一般不合,又或是各种各样的利益冲突。
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就连联系也很少,宁溪从没有在炎火火面前说过炎振国任何的不好,只是告诉炎火火,他父亲是一名优秀的历史老师,知识渊博,皆若兰亭,唯一有些小缺陷啊,就是古板了些,不过这就是你父亲的可爱之处!
每每谈及炎振国,宁溪的脸上都是洋溢着淡淡地笑容,炎火火心底总是疑惑的,两人心系彼此,可最终还是分开了。
而分开的原因,炎火火并不知道,她曾经想开口问宁溪,但害怕戳中伤心事,就选择了沉默。
“爸,所以……你们为什么会离婚?”炎火火终于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炎振国似乎并不意外,他叹了口气,看着炎火火说:“因为时间不对。”
“时间?”炎火火不解。
“对,时间。”炎振国确定着答案。
昏昏沉沉地炎火火还是不解,她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炎振国却摇了摇手,帮她盖好被子。
“以后再说,你刚吃了药,该休息了,明天早自习别上了,晚点去。”
“……好。”炎火火不再多问,只是躺在床上,看着炎振国朝门外走去,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着她走一般。
慢慢地,她被梦境所吞噬,来到了一个白茫茫的地方,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她一个人,她努力地朝前走着,企图寻找出一丝别的光彩。
可无论她怎么寻找,眼前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她走累了,有些崩溃地蹲了下来,眼泪大把的往外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崩溃。
等她醒来时,天还是黑的,枕头却已经湿了一大半,她抬手擦去眼泪,撑起身子,靠在床上,大口的呼吸。
这个梦境让她有些难以入眠,她就这样靠在床边,呆了一整夜。
初晨洒进窗台,驱散了炎火火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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