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什么?”阮寻疾轻声道。
炎火火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阮寻疾收回视线,把头倚靠在椅子上,扫视了一圈车内的医护人员,有的已经睡着了,有些人翻阅着手机,企图寻找一丝丝的安全感。
还有两双意味深长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阮寻疾眼睛一扫,宋珍和杨芸两人就连忙低下了头。
“你的同事好像对我很有兴趣。”阮寻疾说。
“嗯?”炎火火有些不解地顺着阮寻疾的实现超前面看去,宋珍和杨云两个人把头缩得死死的,炎火火无奈地笑了笑。
“这两人……”
有时候,炎火火还挺羡慕宋珍和杨芸的,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她们总能在某个时刻找到让自己放松的点,然后轻松愉快地去调侃别人。
“挺羡慕的……”炎火火轻语低声呢喃着。
阮寻疾听的有些不真切,他微微皱眉说:“什么”
炎火火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休息会,还有很长的路呢。”
从这里去採鲁需要大巴车行驶十六个小时,在西境,想要畅然地行驶十六个小时是不可能做到的,原本是明天凌晨到达,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绕一小段路,去一个安全的驻扎营地,休息一晚上。
车辆朝着营地有序地行驶着,太阳渐渐地高远起来,但又慢慢地卡在山间,似乎有些舍不得。
炎火火闭着眼睛,一直没有睡着,她有些疲倦,但一直在思索着事情,所以……无法入眠。
阮寻疾也是这样,没有睡着,只是安静地闭上了眼睛,没有和炎火火说话,给了这个车厢完美的宁静时刻。
人生里,总会有几个惊奇的相遇。
譬如陈蓦然、阮寻疾……
炎火火终其一生也想不明白的问题,两个在她生命轨迹中落下重重一笔的人,同样她也在阮寻疾和陈蓦然的生命之中落下了沉重的一笔。
他们彼此铭刻,但又好像漠不相关了。
炎火火的眼角有些湿润,她微微抬眼,看着远处的青山,明媚,清秀。
只是不知道那座伫立在西境的山峰会不会觉得我也比较的坚韧……
她恍惚着,在恍惚中看着夕阳西下,鸟儿还在流浪。
中转站到了,是中国维和部队的一个驻扎点,炎火火拿了些洗漱用品,便下了大巴车。
暮色已经降临了,寒气也渐渐重了起来。
炎火火和宋珍走进帐篷,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就出去了,阮寻疾站在炎火火的帐篷门口,等着和她一起吃饭。
两人简单地用过晚餐,就坐在帐篷门口的草地上,看着繁星一点一滴地探出头来。
“阮先生……”炎火火称呼着阮寻疾,阮寻疾转头看着炎火火。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和你之间究竟有些什么样的关系?”炎火火说。
阮寻疾笑了一下,关于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想问自己,更想问炎火火。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医患?还是朋友……又或者说是故友?
好像……都是,但又没那么纯粹。
炎火火见阮寻疾没有回答,她又重新整理了一下问题的顺序,说:“在你成为我的患者之前,你和我……究竟是什么关系?”
炎火火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她终于好奇了,并且主动出击了,不再是等待着陈蓦然的亲口诉说。
阮寻疾有些诧异,但也只是笑了笑,长舒一口气,说:“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炎医生。”
炎火火哽咽了一下,说:“原来,你也一直在等我问你这个问题,可是为什么你们都不主动和我说呢?”
是的,你们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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