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寻疾在咖啡店坐了很久很久,最后才买单离开,他拄着手杖上了车,方征正要发动车子,却被他给叫住了。
“方征,等等……”阮寻疾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方征,“车里有烟,给我来一根。”
方征愣了愣,有些犹豫道:“先生……”
“拿。”阮寻疾说。
方征有些无奈,最后从小匣子里拿出一盒雪茄,最后连带着打火机给阮寻疾递了过去。
“谢谢……”阮寻疾的声音有些沙哑,方征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家先生已经戒烟很久了,从炎火火来到鼓浪屿开始,阮寻疾就再也没有抽过烟。
现在突然间开始抽烟,方征觉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让自家先生愁眉的事情,只是阮寻疾不说,方征也不好多问。
阮寻疾打开打火机,用手捂住火花将烟点燃,最后吸了一口,吐出久违的氤氲。
浓厚的烟草味很快就在密闭的车厢内蔓延开来,方征平日里倒是不怎么抽烟,尤其是阮寻疾不碰之后,他也基本上没怎么抽过了。
“先生……”方征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又把话给憋了回去。
阮寻疾将车窗拉了下来,看着外面广阔无云的大晴天,眼神突然悠远起来。
“方征,你跟我多久了?”阮寻疾问道。
方征思索了一下,随后笑了笑说:“大学毕业就跟着先生了,如今已经十二年了。”
“十二年了……还真是长啊!”阮寻疾感叹着,随后又把手里的雪茄掐灭了。
“火火和蓦然也认识快十二年了呢,还真巧啊!”阮寻疾感慨着,嘴角是一抹苦涩的笑。
方征透过后视镜看见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先生……您这又是何必呢?炎医生又不是您的谁谁谁,您大可以不用理会这些,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方征苦口婆心地说道。
“都劝了多少年了,你还不累啊!”阮寻疾调侃着方征,这些话自从阮寻疾答应陈蓦然照顾炎火火开始,方征就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了。
但阮寻疾从没有听过,一次都没听过。
方征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理先生都懂,我也就不多说了,但还是希望先生顾好自己。”
“顾不顾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反正……都已经这个地步了,我也活够了……只希望她能早点找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希望,不然……我就真的没什么办法了!”阮寻疾摇了摇头,收回目光,把车窗摇上。
“走……该回家了,火火还在等我。”阮寻疾抖了抖身上的灰絮,收好打火机,方征发动车子,朝公寓驶去。
大约十几分钟的路程就到了,阮寻疾拄着手杖从车上下来,炎火火正在院子里浇花,她听见车子的声音,便抬起头来。
阮寻疾走进院子里,炎火火莞尔笑了一下。
“回来了。”炎火火说。
“嗯……去喝了杯咖啡。”阮寻疾朝炎火火走近,接过炎火火手里的花洒。
炎火火闻到了阮寻疾身上的烟草味,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你抽烟了?”炎火火看着阮寻疾,眼神里没有责怪,没有欢喜,没有愤怒……什么都没有。
阮寻疾倒也不否认,只是答:“在车上抽了根。”
阮寻疾帮炎火火浇着花,炎火火跟在阮寻疾的身后,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映照出岁月静好的样子。
“遇到烦心事了?”炎火火站在阮寻疾的身后轻声问着。
“算是……生意上的事情,方征会处理好的。”阮寻疾转过头冲着炎火火笑了笑,又继续浇着花。
“你不生气么?我抽烟了。”阮寻疾将问题抛给炎火火,他宁可让炎火火在这里宣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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